她警惕的看着玛当娜:这个女人有名有钱,重点是她是个“坏女孩”,情感史丰富得不得了,是著名的“狩猎者”,还可能是“收集者”。渣爸爸教过她怎么鉴别男性“狩猎者”,但没有教过她如何鉴别女性“狩猎者”,不过想来差别不是很大。
这种人确定目标后总是甜言蜜语,每句话都能说到你心坎里,张文雅感到很难抗拒。
肯尼思也有点像狩猎者,但不完全是。当初他和玛当娜到底是谁被谁“狩猎”了呢?
他总是自信没有女人能拒绝他,没错,但对方也可以恰好想要狩猎他嘛。
她觉得超有趣的。但现在,她站了起来,借口上洗手间,离开了餐厅。
肯尼思放下刀叉,看着玛当娜,“别。”
“什么?”玛当娜淡定的问。
“她不懂这些,别邀请她,也别诱惑她。”
玛当娜微启红唇,“你确定你能为她决定?”
他微怔:该死!
“她是我的女孩,我的未婚妻。”
“so?”玛当娜耸肩,“她是独立的‘人’,不是以你的什么人来定义的。如果你不信,等她回来我会问问她。”
他蹙眉:可恶!这个女人太懂拿捏别人心态。当初他俩在一起的时候他还年轻,想不到这些。
他想了想,“她不是你,她会很认真。”
“你确定?”男人呀!天真又愚蠢!
张文雅回来了,没有坐回原来的座位,反而坐到玛当娜身边。
男侍应换上新的餐盘,重新上了菜。
“不吃了,有甜点吗?”
侍应马上端来了牛奶布丁,配蓝莓酱,酸甜可口。
“就这么说定了,等你放假,我派我的飞机和管家过去接你。”
张文雅对她一笑,“不行,暑假我有实习,在最高法院,华盛顿。”
玛当娜向她倾身,手臂轻轻搭在她肩头,朝她耳朵里吹气,低声说:“你已经很有钱了,完全不需要把自己逼的如此紧张,放松一下,有益身心。”
肯尼思皱眉看着她俩。
张文雅轻笑,“你也很有钱了,你可以不用全球巡演就能过得比女王还奢华,你愿意吗?”
玛当娜被将了一军,楞了一下,很快又笑,“是我说错了。”
张文雅挖了一勺牛奶布丁,想了一下,送到玛当娜嘴边。
心情复杂!
小约翰·肯尼思忽然发现,未婚妻可能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什么都不懂。
玛当娜朝他露出胜利的微笑,几乎有点得意洋洋。
他很怀疑张文雅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许是知道的。
吃过晚餐,张文雅便说要睡觉,上楼了。
“约翰。”玛当娜喊住肯尼思,“要喝一杯吗?”
他本想拒绝,但再一想,点点头。
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瓶威士忌,找了两只威士忌酒杯,来到客厅。
“你从哪里找到她的?”她到了两杯威士忌,推给他一杯,又点上烟。
“这跟你无关。”他冷漠的说。
“亲爱的约翰,”她亲切的微笑,“别为了过去的事情烦恼,我承认当初我们……有点不愉快,我当时很年轻,你也是。别把我们年轻时代犯的蠢一直记到现在。”
他淡淡的说:“你说什么?我已经忘了,你还没有忘记吗?”
玛当娜不禁要对他刮目相看:原来年轻男人长大了不但脾气温和多了,连说话的技巧也进步许多,要是十一年前,他们现在就该大吵一架了。
是谁?谁让他变得温和了?她十分好奇。她有着丰富的经验,一个人——不论男女——在刚进入一段感情的时候总是会掩饰自己的真性情,这样才能尽可能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以“欺骗”对方,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一旦这个阶段过去,他们就不再掩饰,比如她的前夫肖恩。或许是因为目的已经达到,或许是不再爱了。
她以前从来不回头看,从不回头检视,但现在,她觉得有必要将十一年前的约翰跟现在的约翰相比。
居然有点妒忌呢,约翰对中国女孩表现出十足的占有欲,和强烈的爱,这是他们之间从未有过的。
张文雅已经洗白白了。
不知道是玛当娜吩咐的还是玛丽娅为她准备的,睡裙都是她最爱的真丝吊带裙,真丝手感轻柔顺滑,穿着就像没穿一样,舒适宜人。衣柜里有一打真丝睡裙,足够她每天换一件,今天是白色的,在裙摆有几朵鹅黄色的绣花。
肯尼思还没有上来,她靠在床头看书,一本爱情小说。学霸也不能整天看课本呀,度假么,当然要全面休闲。
有人推门进来,她抬眼看过去。
“抱歉,我习惯了,我忘了。”玛当娜不怎么真诚的表示抱歉,她没有立即退出去,反而走过来,“你住的满意吗?管家是否很好的照顾你?”
她真的在问管家的服务质量吗?
“很满意。”
玛当娜走近,姿态优雅的坐到床边,但没说话,只是对她微笑。
“约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