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刚才进来那两个人吗?”万庚问道,“看着不像啊,那个姐姐看起来像个好人哎。”
“你懂个屁,”万彤鄙视道,“你们男人一看到人家姑娘漂亮,那魂儿都飞了。我告诉你啊,你小小年纪可不能学这些坏毛病。”
“我没有,”万庚辩解道。
“那我问你,如果是你去住店,结果在店里打架,把人家东西都打坏了,你被抓走之后,还会再回这家店吗?”
“这个?”万彤不说,万庚还真没想过,现在仔细一琢磨好像真是这么一会儿事。
“我跟你说,”万彤继续道,“别说我打架打输了,回来还丢人现眼,就算是我打赢了,我都不会再来这家店。那姑娘明知道人家不欢迎她,还非要硬住进来,宁可花钱把上次的账给平了,你当有钱人真的都是傻子吗?”
“会不会是这镇子上只有一家店?”万庚猜测道。
“你养伤这段时间我已近打听过了,这附近还有一家店,离着也不远,那姑娘但凡有心问一下,肯定找的到。”
万庚疑惑地看着万彤道:“彤丫头,你的脑子怎么这么好使,我怎么想不到?”
“那可不,”万彤道,“我的脑袋要是不好使,都没可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话了。”
“那我们怎么办?要不我们赶紧收拾收拾回家吧,你不是说只要一天一夜就可以回去了吗?”
“不行,你现在才刚能下地走路,伤都没好利索,连马都不能骑,我说的那是骑快马跑一天一夜,你现在还受不了,要是路上再有个三长两短,那荒郊野岭的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不然咱赶紧跟店家说吧,”万庚道,“让店家去报官,来抓这两个人。”
“这家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万彤道,“我们在这里住一天要花五百文钱,我都打听过了,另一家店投宿才三百文钱,他就是看你病重,故意讹我们的。”
万庚一脸尴尬,女人啊,她是真记仇。
万彤来回踱步,仔细思索了半天,最后决定道:“这样吧,二少爷,今天咱们就不出去了,我一会儿叫点吃食,咱就在房间里窝一天,等你伤再好一点,只要能骑马了,咱们就马上离开这里。”
“嗯,”万庚点头同意,补充道,“你放心,我好的很快。那个你叫吃食的时候问问,他们家有没有糯米饼子。”
“有我也不叫!”
“为啥?”
“咱快没钱了,得省着点花。”
“好吧,你说了算。”万庚无奈道。
万彤去找店家要吃食暂且不说,另一半阿桃和穆清要了两间上房安顿好,穆清跟到阿桃的屋里。
“你说这个法子管用吗?”阿桃把随身的宝剑摘了,挂在墙头上,然后往床上一坐,开口问道。
“放心吧,你没看到我一提花大郎的事情,那掌柜的立马改了主意,让你住进来了吗?”穆清道,“他们想要弄明白最近发生的事情,肯定会对我们下手的。”
“哼,我就知道这家店有问题,”阿桃道,“上次我来的时候就是看到那墙角上有摩尼教的印记,我才故意进来的,只是没想到花大郎半路来搅局。”
“你确定没有看错吧,”穆清撇撇嘴,他对阿桃的阅历持怀疑态度。
“没有,”阿桃很肯定地说,“摩尼教跟咱们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了,我怎么会看错。”
“那就等他们出手吧。”穆清道,“这几年朝廷无道,那昏君权臣沆瀣一气,纵容酷吏大肆搜刮,天下百姓苦不堪言,各路义士都已蠢蠢欲动。摩尼教隐忍这么久,在这时候大肆扩张,打的也是造反的主意。我们跟他们交手这么久,还没找到过摩尼教的分坛巢穴,如果这家店真的是摩尼教的窝点,倒是个顺藤摸瓜的好机会。”
阿桃听了两眼放光,喜道:“那我们这次要是能抓住摩尼教的高手,回去肯定是大功一件了吧。”
穆清哈哈一笑,对她道:“这是自然,义父派你我出来,本就是为了联系河洛诸雄,为义父的大事做准备。摩尼教为了抢地盘跟咱们冲突好多次了,这回要真能抓着他们个窝点或者分坛,必然可以重创摩尼教,回去之后义父少不了夸奖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