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忽然双手抚着肚子蹲了下去,哎哟的叫出声来。
队率转身看着他,问道:“张三,你怎么回事?”
徐宁支吾道:“队率,我可能吃坏了肚子,想去茅房。”
队率摆了摆手,不耐烦的道:“就你事多,快去吧,等下自己跟上来。”
徐宁道了声谢,往营外走去。
刚出营寨,便听后面响起了厮杀,很快,营寨里到处都燃起火来。
徐宁脸色微变,急忙挺枪冲了寨中。
自己那一队人早已被杀得七零八落的,一名精瘦的宋军将领正一枪刺向队率的心窝。
眼见队率就要命丧枪下,徐宁恰恰赶到,长枪一抖,自下往上,用力一挑,将宋将长枪挑开,救下队率,同时刷刷两枪,急攻那宋将。
那宋将一愣,反应便迟上一分,左肩已被刺中。
那宋将哎哟一声,弃了长枪,拔出手刀来格挡。
二人甫一近身,立即刀来枪往,杀作一团。
激斗中,那宋将瞅了个空当,一刀斫在了徐宁右臂上,伤可见骨,血流如注。
徐宁刀交左手,勉力格挡几招,边打边退。
那宋将并不恋战,眼见满营的冲掤投石车大多皆已着火,呼哨一声,自己率先寻了处所在跳了下去,消失不见。
折可求闻报,大惊失色,急忙披挂好盔甲率人赶来。
眼见火光冲天而起,已然无法抢救,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折月秀也在人群之中,忽然想起一事,冲入营寨中来寻徐宁。
徐宁中了一刀,血流不止,不一会便觉天旋地转,揺摇欲坠,队率见状大惊,急忙上前将他搀在肩上,匆匆奔向营门处,准备去寻军中的大夫。
一名都虞侯匆匆走到折可求跟前禀报道:“大人,宋军这几日从城中挖了两条地道过来。”
折可求脸色铁青,盯着那熊熊大火,叹道:“是我大意了,待会我便去向都统大人请罪。”
迷迷糊糊中,徐宁只觉阵阵幽香入鼻,头正枕着一片温软的所在,左脸颊靠着的地方不仅温软而且富有弹性,忍不住将头用力向左压了压。
便听啊的一声娇呼,脑后突然一空,向后翻了下去,马上又被一只手扶住了。
折月秀本来将他扶起,靠着自己半边胸口准备喂他喝药,谁曾想道徐宁会醒了过来,还用力压自己的胸口,虽然知道他不是故意所为,却也羞得满脸通红。
徐宁已然完全清醒过来,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由大窘,闭着眼睛不好意思睁开。
折月秀喂他喝下药后,又让他躺了下去,急急的说了句:“师父好好休养”,便慌忙走了。
徐宁这才睁开眼睛,发现是一个单人营帐,用的是绸面绣花被,隐有幽香,立刻醒悟这应该是折月秀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