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崇砚一定都是演的。
朋友的情报没有错,可能程梵长得很像谢崇砚的心上人。
但,程安无法说服自己。
谢崇砚居然舍得为程梵花这么多钱。
这时,程梵道:“妈,既然…崇砚哥这么大方,咱们家也需要表示表示?”
程母犹豫的神色一闪而过,连忙应道:“当然!”
说着,她快速走向二楼书房,将祖传的祖母绿玉扇形吊坠拿给程梵,“咱们家比不上谢家,但妈真心希望你能幸福。这张支票你们也拿着,当作妈的一点心意,买一搜心怡的游艇,还是绰绰有余。”
谢崇砚薄唇微张:“您的心意我收到,梵梵收起来吧。”
看见支票上的数目,程梵无疑是愉悦的。程家父母尝到甜头,也是下足血本,居然给了这么多钱。
有了这笔钱,程安日思夜想的那块地,应该能拿下一点。
当然,这笔钱先要和谢崇砚平分。
心情逐渐上扬,程梵撸猫的手势带着几分欢快,朝谢崇砚笑了笑:“那我收了。”
谢崇砚一怔,若有所思看着他。
拿到支票,居然这么高兴么。
临走之前,谢崇砚和程家父母又聊了几句,程梵趁着这功夫,借口带着小猫去厕所,偷偷溜进程母书房。
他将小猫暂时放在窗台上,拿起手机打开摄像头,一步一步朝里面走着,轻车熟路找到程母藏药的位置,又按照原始路径放回去。
最后,他回到自己房间,将三个月前从程母书房偷来的一盒药装进口袋。
房间里没什么可能带走的东西,除了一些跳舞用的道具和收集的笔墨画册。
他特意看了一眼正在走廊和盆景玩耍的小猫,唤了它两句,见它没反应,不忍打扰它,便安心收拾东西。
与此同时,会客厅中,气氛骤然下降几度。
不同于刚才,谢崇砚声音带着几分居高临下,冷淡看着程母:“大少爷的做法令我很费解,毕竟我长这么大,都没被旁人说得这么难听。”
程母气得想当场揍程安一顿,程安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出,紧紧埋着脑袋。
程父指着程安鼻子骂:“你是不是疯了?居然这么称呼谢总?我看就是我们把你惯得太厉害!”
程安呜咽着解释:“我…我就是上头了,都怪林羲丛在旁边蹿腾我,再加上我喝醉了…谢总,我再也不敢了。”
谢崇砚撇开视线,不愿看程安那副受害者的模样,手指漫不经心敲着沙发,“大少爷如今的行为,和你们的教育有很大的关系,但感谢你们把程梵教育得很好,所以我不想追究。”
程母忙讨好点头:“谢谢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但是…”谢崇砚忽然低笑一声,“未来的教育还是要严格一些,免得大少爷不长记性。下次再冲撞别人,说不定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程父压着火气:“您放心,我们一定好好管教他。”
程安被说得委屈掉着眼泪,不愿再这里当箭靶,借口去洗脸,灰溜溜离开。
上楼时,他无意瞥见正在独自玩耍的墨墨,心中一瞬愤恨,阴翳地看着它。
四下正巧无人,他轻手轻脚走过去。
一声惨叫,程梵迅速推门而出,撞见墨墨吓得露出应激反应,打着哆嗦。
程安抬头,与程梵对视,心虚片刻,拧着眉:“你的猫差点咬我,野性难驯,跟你一样。”
程梵琥珀色的瞳仁没有一丝温度,也没任何反应,只是将墨墨抱起来,在怀里拼命安抚。
墨墨胖乎乎的脑袋使劲往程梵臂弯钻,吓得不轻。
见程梵没有反驳,程安继续说风凉话:“我的手指好像被它咬破了,这畜牲你管没——”
话未说完,一记拳头朝着程安眼眶杵来,血腥味骤然弥漫在空气中。
墨墨被安置在阳台,圆圆的眼睛好奇看着程梵。
程安疼得眼冒金星,踉跄捂着眼睛。
还未等他说话,他的肚子又被迎面一脚,重心不稳,跌在地上。
“卧槽,程梵你敢打我?”
“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程梵握着拳,面无表情:“敢动我的猫,你活腻了?”
程安个头比程梵高两公分,挣扎着起来后,讥笑两声:“既然你先动手,就别怪我不留情。”
……走廊的冲突吸引了老管家的注意,看见两位少爷打起来,他慌忙劝架,并差人去喊程家父母。
当程家父母赶到时,程安鼻青脸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而程梵抱着双臂,神色铁青,高高在上盯着程安,毫不避讳自己动手这件事情。
程安哭得眼眶通红:“妈,弟弟的猫咬我,我只是说了几句,他就发疯一样打我。”
程母看着程安磕破的唇角,心疼坏了,又见谢崇砚因打电话没跟上来,有些失态朝程梵吼:“你下手怎么这么没轻没重!他是你哥哥!”
程梵冷淡瞥了眼程母,刚挪动脚步,忽望见谢崇砚的身影正快速朝着自己走来。
他头发凌乱,手臂因为打架淤青一大块,隐隐作痛,袖子也被扯坏一点。
谢崇砚不用问,也知道两人发生了争执,走到程梵面前,他神色担忧:“梵梵,是不是受伤了。”
程梵鼻子忽然一酸,稍稍朝着谢崇砚凑近一步,哽咽地抬起眼睛,指着程安:“他故意揍,你送我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