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一双眼睛,她盯着柱间手里的补血草,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对比她的反应,桃华和油女则淡定得多:一脸见怪不怪。
她问:“哥哥,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柱间正要张口回答,就听油女感慨道:“不愧是大王,果然厉害!”
诶?
眨了眨眼,她看向油女。油女摇头晃脑,徐徐道来:
“都说咱、咱、咱们晋王武、武、武功天、天、天下第、第一……”
“过奖了,我顶多只算晋国第一。”柱间谦虚地补充。
油女继续艰难地道:“如、如今看、看来,果、果、果然不错!大、大王会、会一门奇、奇、奇妙的功、功、功、功法——”
她:“……”
她囧了。
油女还未说完,她就听得心累。
尽管打断油女的话很不礼貌,但听油女说话,也着实辛苦呢!为了不让自个儿疲倦,她果然地接住油女的说辞,附和道:
“明白了,哥哥会一门奇妙的功法,那种功法能凭空变出补血草?”
她一边总结,一边拿眼看柱间,其意味不言而喻。
可惜油女很没眼色,还在使劲地补充:“对、对、对的!就、就是……”
桃华看不下去,伸手拽了一拽油女,努了努嘴,努向柱间。
油女愣了一愣,后知觉地意识到了甚么,便干脆地不说话了。
就见柱间挠了挠头,无辜道:“没错,但要做到这种水平,也有限制。”
“甚么限制?”她追问。
柱间道:“需要我本人亲眼看到本体、实体……单凭想象,我变不出来。”
她不自觉地张大嘴巴,脱口而出道:“敢问这种功法叫甚么?我可以学吗?!”
柱间道:“我把它命名为「仙术」……你没有武术,学不了。”
她:“……”
哈?
仙术?!
她震惊了,惊呼:“哥哥,你修仙了?”
“嗯?”柱间满头雾水,“修……修甚么?”
“……没甚么。”是她想多了,只是同名罢了!她快速地收拾好情绪,淡定地转移话题,“哥哥,如果我学会了武术,是不是就能学「仙术」了?”
“你?”上上下下地打量她,柱间认真地否决,“想要武术,需得日复一日地练习,最好从小就开始……你太老了,错过了最佳的练武时机。”
她:“……”
太、太老?!
她满头黑线:当初是谁说我「果然很小」啊是谁?是不是你?!
抿了抿嘴,她略有不快。
柱间见罢,连忙地安慰道:“虽然兮你没法学武,但你不是善长医术吗?——你看我,我倒是想学医,可惜我没那资质……”
“哥哥想学医,我倒能教导一、二。”她幽幽地戳穿柱间的谎言。
柱间摸了摸鼻子,无奈道:“不是,我是想说:与其你辛苦学武,不如专注医术!你不是想发展晋国的医学吗?如果你学武了,就没空去发展医学了啊?我本还指望着你……咱们大晋的医学水平如何,可全要看你啦?”
眼巴巴地,柱间瞅着她看。
这台阶给得太好了,她不顺势地答应,都对不起柱间。
转恼为笑地,她说:“哥哥说得对!我的目标是推动晋国的医学!总有一天,我会成为大晋第一女神医!我,寻兮,是要载入史书的女人!……”
手握成拳,她斗志昂扬,迅速地采摘补血草,连根拔起的那种。
看得柱间直咂舌。
柱间感慨道:“兮呀!不愧是你!真耀眼啊!”
也是,这样的少女才值得我……
……连柱间自身都不曾留意到:自己的心正为积极的她而怦然跳动。
她将补血草装进桃华背着的药篓子里。
早在她摘草材的时候,桃华就眼疾手快地走上前去,把身上背着的药篓子递到她的面前……待她把补血药放进药篓子后,桃华又默默地站至一角,安静地充当背景,绝不惹人注意。
而她采完补血草,则大步地朝前走去,还不忘地催促道:“愣着做甚么?——我们该干活了!不然,天都要黑了!”
……眼瞅她勇往直前,柱间又好笑又心疼,忙和桃华、油女跟随其后。
于是乎,她和柱间等人踏遍这片森林大半足迹,足足采集了一篓筐儿,收获满满。
期间,她带领柱间等人在不同的地段,诸如湿润的泥潭里、危险的半山腰上、一片尖针毒刺中,甚至山涧水溪处,都能巧妙地寻到不同种类的药草,长在越不起眼的角落里,其药草的年份更久,直教柱间等人大开眼界。
并且,柱间也上演了仙术表演:每认一类药草,柱间就施展仙术,有模有样地变出一株……严格来说,不是「变出」,而是「催生」——具体原理她不大懂,此是柱间的说法,反正很玄乎。
同时,柱间接二连三的仙术表现,也令她刮目相看。
风水轮流转般的,她看向柱间,也是心下怦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