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么多年了她还没放弃,居然真被她找到线索了吗。
小宿没有回答她个问题,反而往她的怀里又挤了挤,手指从她的腰侧往后背上爬,一点点地轻点着,像是蚂蚁在她的心头漫步,又像是一一簇簇的火,慢慢种在她的身体中,让她体温一点点地被蹭起来。
“偃沨姐姐……你还没回答呢,你担心吗?”小宿眸已经被她自己恐怕都极为陌生的情愫染透,音调软得不像样子。
偃沨从来没有想过,那个硬邦邦的少女,能呈现出样媚态。
“你先跟回。”偃沨沉着声音将她扣在怀里,把她带走。
小宿娇笑着收回了手,柔软的手指沿着偃沨的衣襟往上游,拉住了她厚实的衣领,将她整个人往下带,与此时小宿踮起了脚,毫不客气地吻上偃沨的唇。
滚烫的唇瓣带着前所未有的软甜,来得极突然,几乎一瞬间侵入了偃沨的感官。
偃沨:“……”
小宿现她并不反抗,启开红唇之后极尽诱『惑』地举动,偃沨依旧没有予任何的回应。
太过冷淡的反应似乎让小宿有些恼火,开始连啃带咬。
直到血腥味在她俩的口腔中蔓延,偃沨还是没有展『露』任何动容的情绪,甚至完全没有躲闪的意思。
唇微微颤,此刻小宿做的一切都不由自控。她的心窍被死死锁住,所有的记忆任人读取,四肢被随意摆布,她不过是那躲在幕后某人的一只提线木偶。
偏偏她还留有最后一丝意志,当下生的所有事她都能感知。
动手。
脑海中一个声音乍起,无论小宿如何想挣扎,都无法违抗下契印人她的任何指令。
双臂猛地交错,左右手的五指分别从两臂上划过,一错之间掌间多了根灰『色』的羽『毛』。
偃沨意识到她做什么,思绪一动,动将保护自己的盾收了起来。
抽出的羽『毛』几乎在肉不可察觉的瞬间幻化成了两把利刃,小宿一手一把,从侧猛切,刺进了偃沨两侧的腰。
血和雨一块儿往下淌,偃沨的墨镜掉在了地上。
小宿知道自己实打实地将刀刃『插』进了她的身体里,可即如此,流了么多的血,偃沨依旧像是无知无痛,甚至连闷哼的疼痛声都没出半点。
小宿喘着气,疑『惑』地抬头。
偃沨的表情和被她吻之前一模一样,直视着她的双眸之内似藏着雷霆万钧,面上平静到了极致反而让隐而待的锐利更加摄人心魄。被小宿肆意咬破的嘴唇上正凝出一颗醒目的血珠,让怒意沉沉的她浑身散着妖冶而极度危险的气息。
小宿被迫凝视她的双眸,像是被吸住了一般根本无法动弹。
是百鸟朝凤的本能,是刻在小宿骨子里无法摆脱的震慑。
小宿两把刀自刺进偃沨身体的那一刻起,开始疯狂吸食偃沨的法力。她本身并没有么阴毒的能力,全都是她强下契印那人的杰。
小宿察觉到偃沨的法力如洪水一般涌入她的身体里,竟让偷食者不堪重负。
原神几乎被泼天的清冽气息当场崩裂,小宿低喊一声将刀抽了出来,一跃而起,轻盈地落在了墙头。
『操』控她的人也察觉到了危险,在她脑子里升出一个声音,喝令她离开。
可小宿却鬼使神差地回眸,看了偃沨一。
偃沨的身子轻轻晃了晃,捂着伤口微微躬身,雨水打湿了她的帽檐和肩头,长粘在她的侧脸上,血分明已经将她的身侧和脚下全部染红。
大雨滂沱中,她的目光依旧死死抓着小宿,对她扬起唇角。
“扁『毛』小宠物。”偃沨一笑,唇面伤口那一颗血珠沿着嘴角滚落下来,“下次再遇见你时,今天你对做的一切,会百倍讨回来。”
说着,点了点自己的嘴。
小宿心中一『荡』,随后旋身而起变原身,呼啦一下张开翅膀,消失在灰蒙蒙的天际。
被宗背刺?
陆今听到“宗”两个字的时候,暗暗看向身边的朝辞。
虽然暂时还不知道朝辞的真身是什么品种的鸟,不过并不妨碍陆今在脑海里展开一群巨鸟互厮杀的血腥场面。
傅渊颐将昆仑玉放在桌上,道:“朝辞大人自然知道,昆仑玉和青渊赤火一脉承,赤火源自昆仑山,之后染上了魔族冤魂一瞬入妄,变得非妖非魔,曾经狂屠神界无人能挡,最后还是一位战神用昆仑玉打造的法器才成功将它『逼』退。昆仑玉能吸收青渊赤火事儿很多人都知道,用它来对付您不足为奇。之所那么肯定在背后对您下黑手的是您宗……”
傅渊颐将西海界石摆在前,对朝辞笑眯眯道:“重的证据自然是在西海界石上。说起来,西海界石为什么会成为专门阻挡您族的法器,事儿您最清楚。当年您将西海搅得翻天覆地之后,西海从上到下对您深恶痛绝不说,连夜绕着整个西海竖起了界石,那场面堪比万里长城。界石不仅针对您,连带着您整族上下都不得踏入西海半步。几千年过了,西海至今都还有您的传说,件事说起来么,也怪不得西海小气,的确是被您整怕了。”
被傅渊颐一提醒,朝辞也想到了曾经那荒唐的过往,略尴尬地笑了笑。
陆今实在很难想象,看上聪明又稳重的朝辞还有在别人的地盘撒野的时候?
几千年前……朝辞的岁数果然比想象中的大许多。
年轻时的朝辞是不是肆意又张狂?
陆今不禁想,朝辞几千年的人生何等丰富多彩,那时候又是因为什么人,什么事才西海折腾的呢?
都还没来得及拈酸泼醋,陆今收到了朝辞投过来的幽幽目光。
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