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前,雁儿眼眶红红跪在地上,手里拿了一叠纸钱,一张一张的烧着。沈寒州静静地站着,一言不发。
她很想上前安慰安慰,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人死不能复生,无论怎样的安慰都无济于事。
那日,他悲痛欲绝地把小妹抱回沈家,他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整夜。
第二天清晨,沈寒州平静地给小妹置办丧事。村里的人听闻沈小妹的死讯感到十分痛心,除了村长一家都前来吊唁。
目前田二狗趁乱逃走,村里派去的找的人还没有消息。明明人被关在祠堂,如何能逃出?村长此举,坐实了他家是做贼心虚。
她和雁儿曾去祠堂查看。大门门锁没被撬开,窗户也没有被强行打开过的痕迹。询问中却听到守门的人交代了昨夜换班前不小心睡着的情形。
如此一来,她断定是有人趁人睡觉之时直接进了祠堂,放出了田二狗。
除了村长,谁能够如此轻易进入祠堂?钥匙虽然被收走,但保不齐他家中还有别的备用钥匙。
她让雁儿把消息告诉了沈寒州,他立刻带人去村长家搜查,但村长死活不肯承认。原来,在他悄悄放走儿子之后,就把锁扔在了河里,然后偷偷回了家,装作不知情的模样。
村长一口咬定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随便处置他。但田二狗作恶多端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村里人一致同意撤去了他村长一职。
沈寒州凝视着墓碑。
如今,小妹尸骨未寒,凶手却逍遥法外。他恨不得立马将凶手逮到小妹的墓前,将他千刀万剐。是他这个做哥哥的无能,连最亲近的人都保护不好,愧对爹娘生前的嘱托。
想到此,沈寒州的手捏成紧紧的拳头,往日沉静入水的眼里燃起了不可熄灭的怒火,整个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一双纤细的小手覆上了他的拳头,卫绾绾轻声说:“小妹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我们找到凶手!”。
她的目光清澈如水,安抚了他失控的情绪,令他暂时放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