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咪很快就惯了在府里的生活,原先还是胆小如鼠踩着墙角过,现在在卫府里大摇大摆,累了,倦了直接往地上一摊,有时候过路下人还要给它让路。
整天在府里不愁吃喝,身子愈来发圆滚滚起来,悠闲地享受猫生。
卫绾绾和雁儿逗弄着小咪,让它在院子里东奔西跑,好生活动一下。
卫秦唤了人叫她过去,她放下手中的食物,和雁儿一同前去。
前厅里,卫秦正襟危坐,身边却没看见娘亲的身影。
“爹爹今日怎么有空叫我来?”
卫秦指了指桌上的一堆东西,之前和派人送米上京,特意嘱咐了给你和你娘带些玩意儿回来。
她满心欢喜,走进了看。
一堆精致的玩意儿里,她一眼就相中了那柄金丝玉骨扇。她手上这柄是株洲城最好的扇娘做的,上面绣的兰花栩栩如生。而京城来的这柄扇子,扇面的花样是金桂,桂花的花蕊是用金线制成,扇骨用的是上好的白玉。这样一比,她手上的这柄的确有些相形见绌了。
她将那柄扇子拿在手中细细端详。
“猜猜这柄扇子值多少钱?”
看着做工和用料,她想了想:”约莫值一百两。“
”价钱你倒是猜准。不过这柄扇子在京城每日限量发售,有钱也不一定买到,还是爹爹用了关系才托人买到。”
卫秦见女儿将金丝玉骨扇在手里细心把玩,爱不释手的模样,便适时说:“物也有贵贱之分,不可一时为寻常之物迷了眼睛。”眼神不冷不淡得看着她放在一旁的寻常扇子。
爹爹这话,莫不是意有所指?
这话放在前世,她可能只当爹爹随口一说便过了。但如今,这话里的意思她却能够听得清了。自己帮着沈寒州受罚一事,爹爹肯定心生不悦,毕竟这个家里还是是爹爹做主。
卫绾绾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扇子,拿起了之前的那一柄:“物虽有贵贱之分,但自己中意便是无价。金丝骨扇金线粗,白玉重,倒不如平常的扇子轻巧送风,失了扇子的作用。”说着,还轻巧得摇了摇手里的扇子,朝爹爹那扇了扇,“真凉快,是吧?爹爹。”
卫秦竟一时无法反驳。
过了两日,卫秦将沈寒州叫到书房,问他考虑得如何。两人在书房里,也不知说了什么,只听见一声摔杯子的声响后,卫秦怒气冲冲得出了书房。此后,沈寒州便日日跟着卫秦去铺子里了。
雁儿在小姐面前,绘声绘色地说着从前院打听到的消息。
“你说,爹爹同他说了些什么?”卫绾绾在院子里抱着小咪打理着花草,小咪也跟着左问问右嗅嗅。
“小姐,这我哪里知呀?当时书房门关的紧紧的,小厮只在一旁候着,不敢上前。”雁儿摇了摇头,“不如,你问问沈姑爷?”
想想沈寒州沉默寡言的模样,他定不会多言,“问他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