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狗随即纠缠在了一起。
“大娃!”
小太子立刻惊得喊出了声音。
站在红色大柱子旁的何柱儿和白露听到胤礽的声音后,也忙将身子转过来,入眼就看到保清阿哥和胤哈正抱在一起躺在地毯上打滚儿???
原本两个人还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小太子和四阿哥也跟着慌忙地从地毯上爬起来,四阿哥更是焦急地奶声奶气大喊着:“大娃哥哥,哈哈,你们俩不要,打架呀!”
小太子也尝试着弯腰将人和狗分开,却无奈连战局都闯不进去。
他们俩这才反应过来,大阿哥和小二哈不是在玩耍,而是出事了呀!
两个人也立刻朝着三个小阿哥跑去。
原本保清还觉得自己对不起小二哈呢,但是当胤哈用它毛茸茸的屁屁使劲儿压在他脸上狠狠蹲坐了几下,还挑衅地磨蹭了几下后,算是把保清的火气也给激出来了。
他抬起手就照着胤哈的狗脑袋来了一巴掌。
小二哈简直是被气坏了又愤怒地冲着“嗷嗷嗷”叫,还站在保清的肚子上用爪子和牙齿使劲儿地咬着保清胸前的金黄色阿哥吉服,转眼间好好的衣服就成了一缕一缕的破布条了。
胤礽也懵了,他此刻也不知道究竟是拦住狗更靠谱?还是将大娃拉出来更容易些?
胤哈虽然还是一只小奶狗,但是弹跳力强、上蹿下跳地十分灵活。
保清也已经上了三年的武学课了,灵活性虽然比不上胤哈,但是力气却是要比它大些的。
这下子一人一狗瞬间失控了,打的势均力敌、谁也拉不开。
整个偏厅瞬间就混乱起来了,狗毛与烂布齐飞,狗吠和人骂共鸣。
胤哈是个十分识时务的狗子,它不怕这个薅它毛毛的秃脑袋小两脚兽,但是看到白露和何柱儿也跑过来想要将它拉过去。
它自知是抵抗不住两个大人的力量的,就立刻跳到地面上,没等保清回过神坐起来,它就抬起自己的后腿朝着他青黑色的小靴子上撒了一泡尿。
紧跟着它就又快速跑到了他们先前坐着的地方,低下头用嘴叼起保清金黄色的暖帽,毫不恋战地撒开四肢就跑了。
保清用双手撑着地面坐起来,难以置信地看向他靴子上的一滩狗尿。
他不自觉地在靴子中蜷缩了几下脚趾头,还能够感受到透过袜子传来的热乎乎、湿漉漉的感觉。
小太子和小四也愣住了,完全没想到胤哈竟然会有这样的流氓战术啊。
纵使是已经活了二十多年,自认也算见识过不少事情的何柱儿和白露都不禁面面相觑,不由地感叹一句:这狗它是真的狗啊!
“啊!你只知坏狗,爷今天就要豁出去和你拼了!”
大过年的保清被气得整张脸变得红彤彤的,又羞又恼的,觉得自己今日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立马从地上爬起来,像是一只愤怒的小斗牛似的,眼中什么都看不到了,只能看到那只欢快地冲他摇着尾巴,斜眼看他的蓝眼睛狗。
他也不管不顾地朝着胤哈所在的方向跑去。
小二哈看到那个两脚兽又过来了,它扭过头就利索地蹦上了不远处的一个红木圆凳子上,紧跟着又把它当成跳板,再次跳上了更高的圆桌子。
四个爪子一踩上坚实的桌面,它就用自己的身子将摆放在上面一个胎质细腻的蝴蝶绿釉紫砂壶和配套的四个茶盏全都朝着保清的方向顶了过去。
“不要推啊!”
白露看到它的动作后,连忙朝着圆桌子跑去,然而即便她的动作再快,也是快不过胤哈的。
保清惊疑不定地看着地上瞬间多出来的一地碎瓷片,气急败坏地大声喊道:
“你还翻天了?莫不是你还想着用茶壶砸爷吗?”
保清此时是真的很吃惊,因为他从来没有想过这狗子竟然会这么聪明,还懂得利用工具来砸他?
话音刚落,他又看到胤哈用它的屁股将一个吸杯也撞在了地上。
“呀!四四的,狗狗吸杯,也被摔碎了。”
强迫症的小四这下子也受不了,那可是他最喜爱的狗狗吸杯啊!
额娘让内务府的匠人给他烧的吸杯一组共有四个,而且形态各异上面绘画的狗狗团案都不一样,如今碎了一个,他瞬间觉得一组吸杯都不想要了!
小太子也有些无语了,他眼睁睁地看着受害狗摇身一变就成了毁天灭天的破坏狗。
他怕小四冲上去不慎摔倒在碎瓷片上被割伤,叹了口气就也忙去追小四。
“你把爷的吉服暖帽还给爷!”
此时保清和胤哈一个站在桌子上,一个站在地面上隔着中间的碎瓷片对吼。
“嗷呜嗷呜!”
胤哈像是听懂了似的,嘴里叼着金黄色暖帽冲着保清晃了晃狗脑袋就转过身子从桌子边往地上跳。
但是因为它还太小、落地时也没站稳直接脸着地撅着屁股趴在了地上,嘴里叼着的暖帽也掉下来了。
保清立刻眼疾手快地冲上前,弯下腰伸出两条胳膊将还想站起来继续跑的狗子给掐着上半身给提了起来。
突然悬空的胤哈立刻不受控制地拼命在保清手中挣扎。
另外的四人也都跑到保清身边了。
小四皱着眉头生气地批评它:
“哈哈,原本是,大娃哥哥,对不起你,但是,后来你,又搞破坏,摔东西,就是你,的,错了!”
感受到来自小铲屎官的怒意,胤哈瞬间委屈地“次哈、次哈”再次打起了哭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