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田博回到房间,无法入睡,这大晚上的,孙洋洋能到哪去。她总是那样神神秘秘地,让人猜起来头痛。
赵田博打开电视,什么也看不下去,想看会书,房间里的光线有点暗,又没有台灯。看样不是看书的场所。
看一下手机,时间已是晚上十一点了,还没见孙洋洋回来。越是等待,越是关注外面的动静,赵田博越是睡不着。
他就坐在了桌子旁,拿过桌上的便笺,写点东西。
他想起今天沿途看到的红柳,想像着秋天到来时,红柳的样子,写下了一首诗《红柳》:
岁月如花
红柳,你没有花香,却比花艳
秋风中,你像燃烧正旺的一团团篝火
镶嵌在大地
是路标,是向导
你扎根于贫瘠的沙丘
吸收又咸又涩的水分
承受一浪高过一浪的漫漫黄沙
坚守着春风不度的荒漠
……
这时,他听到隔壁开门的声音,赵田博打开房门,只见孙洋洋惊讶地看着他,像受到惊吓似的,随即恢复了平静,接着一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赵田博也就把自己的房门关上了。
本来赵田博想和孙洋洋说一声明天出去游玩的事,只好作罢。
夜变得像冬夜似的漫长,房间里有股客人交叉入住的味道。赵田博干脆打开灯,躺在那里,对面墙上有一张彩色的招贴画钉在上面,画面上是一只祼女躺在沙漠中,天空碧蓝。那是一张三十多岁女人的脸,留着浓密的长发,面部线条细腻漂亮。
赵田博经不住诱惑,把灯关了。默默地数数,据说这样可以有助于睡眠。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睁开眼睛,突然看见孙洋洋坐在床边。她有他房间的钥匙,他也有她房间的钥匙。在服务台办入住时,他们各要了两把钥匙。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孙洋洋:“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