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筱筱和邢钺光是想到混进城的办法,就花了一天。
他们混进了一个长长长长的商队里的货堆,赶着关城门之前,总算混进去了。
此时,他们俩身上除了从绑架他们的人身上摸来的五两多银子,别的什么都没有了。
进了城,邢钺找了个客栈,先让自己和文筱筱从头到脚换洗一番,然后好好吃了一顿,又换了药。
这样那样一番折腾,手里的银子去了一半儿,主要是药钱占了大头。
邢钺数着手里的银子,埋怨道:“那群绑匪也太穷了!”
文筱筱已经习惯了邢钺时不时犯熊,对此言论一点反应也没有,反问起了第二天的打算:“明天,你就去找你说的那个叔父?”
邢钺点头:“对,我小时候还见过郑叔父几面,他应该还认得我。”
“只是不知道,要见人容不容易。”文筱筱顾虑。
邢钺躺下,给自己盖好被子,安慰道:“先睡觉,明天再说。”
文筱筱无奈一笑,也躺下睡了。
忘了说,为了省钱,文筱筱说服邢钺只开了一间房,否则,那五两银子指不定还能剩下多少呢。
邢钺主动提出睡地板,文筱筱也就随他去了,只是向店家多要了两套铺盖,让邢钺睡暖和点。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邢钺就带着文筱筱往府衙去了,去的路上顺便买了两个肉包子,和文筱筱一人一个啃了。
到了衙门,正好赶上一队官兵出门要巡街,邢钺拦下了领队的小军官,规规矩矩行了礼。
“这位大人,在下姓邢,乃郑指挥使故人之子,幼时与郑指挥使也有过几面之缘,近来经过此地,家父嘱托在下,定要来拜访一下郑指挥使。劳烦这位大人,可否替在下通报一声。”说完,邢钺偷偷塞了一角银子过去。
邢钺:肉痛啊!
文筱筱:他还挺能唬人的。
那军官见邢钺目光清正,仪表非凡,虽然穿的是普通布衣,但气质却不普通,于是收了好处,命下手们继续巡街,自己进去通报了。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那军官出门来,领了邢钺和文筱筱进去。
“果然是”郑指挥使一见邢钺便起身要拜,被邢钺一把扶住。
“郑叔叔,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家父对您甚为挂念。”邢钺笑眯眯道。
郑指挥使知道邢钺不愿暴露身份,于是屏退左右,与邢钺关起门来聊。
“世子,您怎么在新州?”郑指挥使问。
邢钺苦笑:“郑叔叔就不要称呼我世子了,叫我侄子吧!”
随后,便将自己如何被绑架,自己又如何逃脱,如何辗转至新州的事情简略说了。
郑指挥使听完,出了一脑门儿冷汗,庆幸道:“多亏世子吉人天相,得以逃脱。世子别慌,新州离京城路程不远,稍后下官派一队人马将您送回京城。”
邢钺起身拜谢,道:“多谢郑叔叔,回京之事倒是不急,小侄想将身上的伤养一养,免得回去了累家里人挂念,只是希望郑叔叔能先替小侄捎一封信回去,也好报个平安。”
这事好办,郑指挥使一口答应下来。
邢钺当即挥毫写了一封信,内容不多,只写了自己平安,以及所在的位置。
邢钺亲手将信封了,然后看着郑指挥使着人将信传了出去。
办成了这件事,邢钺和文筱筱心头大石终于落地。
两人恭恭敬敬向郑指挥使鞠躬道谢。
郑指挥使赶紧来扶,说:“世子若不嫌弃,这几日就先到下官家中住着,养好了伤,则日再回京。”
邢钺摇头:“郑叔叔着实不必如此客气,您算是我的救命恩人,称呼小侄名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