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巴抬起另一只手,指尖碰到我的犬齿。我的两排牙齿,上下各有两颗犬齿,尖尖的,但是不长,不影响美观。
“你伤不到我一分一毫,默尔。”他把指腹压在我犬齿的尖端,低声轻笑,就像原著中他放奇犽离家后,一扫慈父形象,充满反派意味的笑声,“你甚至不能咬痛我,默尔。”
默尔默尔默尔默尔默尔默尔……他几乎每句话都会叫我的名字,如同在叫他养的一条狗般熟稔,信手拈来。
我用尽全力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可惜全身乏力,不听使唤,连愤怒都跟着有些无力。
“时间真是过得很快啊,默尔。”席巴感慨道,“转眼间,在我没注意到的时候,你就长大了。”
“默尔,我们给你的‘玩具’,你喜欢玩吗?你明明知道那些‘玩具’不便宜。你已经弄坏了三个,你是很喜欢,还是很不喜欢?”席巴又开始摸我的头顶,“默尔,你最喜欢什么样的?你……喜欢我这样的吗?”
他的最后一句话令我屏住了呼吸。
我盯着他与兽类相似的竖瞳。
“是吗?”他叹气似的说,“默尔,这就是你的回答吗?”
“你是我的弱点,默尔。”
“我也是你的弱点吗,默尔?”
此处省略若干字。
梦是不讲逻辑的唯心论,场景也不一定连贯,只要当事人认为是怎样,那就是怎样。
想象力越丰富,梦境越真实。否则,便是文字叙述般的简略认知,画面一片混沌。
零碎的片段,破绽百出的逻辑,颠三倒四的镜头切换,混乱无比的剪辑,在其他视角看来是不折不扣的烂片,只有第一人称视角里,忽略了种种异像的梦境里,才是最叫人沉醉的场面。
好热。
好热。
好热。
我感觉我流汗了。
画面越来越模糊,我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我梦到了猫咖里的每一只猫,我梦到了我弄坏的“玩具”,我梦到了很多很多难以言说的东西。
其中,我好像听到了基裘的尖叫,她说不行,不行,默尔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我要杀了你。
“闭嘴。”席巴命令道。
基裘的声音消失了,我更热了。
一切如隔靴搔痒。
难受。
焦急。
混乱。
我在梦中漫无目的地大声叫喊无意义的内容。
我做的梦或许太过离奇。梦醒时分,我遭遇了鬼压床,过了好一会儿才能起身。
咳,梦境和真实是有区别的,可能是最近压力太大了吧?
梦终究是梦啊。
如果能再做一次类似的梦,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啦。
梦里的余温未消,我躺在浴缸里,多消磨了一段时间,才把剩下的温度全部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