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女儿却出生泥泞，她从来就没有站起来过。

洛燕云眼里蕴着泪水，慢慢伸手，想去触摸方清雪的脸。

可是伸到一半，终究是没有再伸过去。

方清雪也条件反射的躲开了。

彼此默契，却又互相疏远。

“遭到抛弃的人，不会回来。这样的亲情，比草贱。”

秦羽看着洛燕云的反应，讥讽的笑着：“本来我不会让你们见面。”

“是啊，我应该更早点来见她的。”

洛燕云破天荒的没有和秦羽针锋相对，而是颇为感慨的说道：“你恨我，恨我的家族，是应该的，但是，你也应该知道一点，为人母的，没有一个不希望自己孩子好的。离开不是舍弃，有时候也是一种保护。”

“我这个小姨也一样。”

洛燕云神色复杂的看着秦羽，说道。

“......”

秦羽沉默，从洛燕云的神情来看，她没有说谎。

或许，她光是出现在方清雪面前，就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吧。

“来的为什么是你？”

“她呢？”

方清雪努力的保持平静，努力的让自己的呼吸不要急促。

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这样的局面。

太突然了。

重逢本是世间最美好的词语，但是因为种种背后见不得光的原因，让这个词变得残酷。

哪怕在脑海里排练无数次，都无法坦然面对。

“她来不了。”

洛燕云说道。

“因为她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