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旅行从地下交通站开始
却说枢密使曾布大表忠心,领了总督城防的差遣,出了皇宫,先回了府,交代家人躲藏好,防止乱兵,又匆匆去了北城墙。
出示了小皇帝给的圣旨,确认了从属地位。
守城将士皆面色发苦,吴王兵临城下,城内守军不过三万,却要防守六十余里的城墙,将士们早就听说过吴军的实力了,连强大的契丹都灰飞烟灭了,何况他们这些混日子的禁军。
这又是内战,不过是皇权之争,将士们皆不想打,士气低迷。
就在北城守将苦着脸小心翼翼的询问枢密使守城方略时,却见曾布微微一笑,像是瞧出了守将的心思,吩咐道:“开城门,迎吴军入城!”
“啊?”守将不敢置信的喊了一嗓子,周围的将士也面有异色的望过来。
曾布脸色不变,微笑着确认道:“本官说,开城门,迎吴军入城!为家国社稷计,为汉家子弟的性命计,咱们不打了,没听懂吗?”
卧槽!守将内心感慨万分,由衷的佩服,要么人家是朝堂上的枢密使,自己只是个区区丘八头子呢,瞧人家这话说的多么有水平,明明就是开城投降,却得说成为了社稷着想,这混淆视听的本事也是没谁了!
不过,能不打,总归是好的,周围将士听闻一阵庆幸,欢呼起来,守将仿佛是害怕曾布反悔似的,急令手下士兵放下武器,打开城门,放下吊桥,迎吴王大军入城。
将士们欣然景从,便出现了刚才那一幕。
“殿下,汴梁开城门了,宋军降了!”杨破奴一脸欣喜的禀报道。
“嗯,孤看到了。”
“殿下,宋军突然开城投降,谨防有诈啊,不若,先行派遣一只前锋入城打探一下,若是宋军真心投降,那便占领了城门,大军再入城也不迟。”
“知道了,安排去吧。”李煜点头,汴梁开城投降倒也在情理之中,守将认清形势,当机立断,避免了无辜伤亡,是个聪明人。
等不多时,路求索带了两千火枪骑兵驱马进了新酸枣门,并顺利占据了城墙,投降的宋军在一名文官的带领下赤手空拳的出城列队,欢迎吴军入城。
杨破奴回来禀报,宋军投降乃真心实意。
李煜下达命令,辅兵留守城外,十个营的正兵入城,并再次强调了纪律:“大军入城后,接管城防,接纳投降宋军,收缴他们的武器,让他们各自归营待命,不得虐待俘虏;拿下内城,皇宫,沿途不得扰民,不得抢掠,不得奸**女,总之,不准拿百姓一针一线,要严守军纪,违令者军法从事!”
“是!殿下放心,入城军队皆是从流求来的老兵,一向奉公守法,军纪严明,不像那些蛮子组成的辅兵。”杨破奴拍着胸脯保证道,随即遵从李煜的命令,命令大军入城。
城门处,李煜一声盔甲,骑着骏马,昂首行过护城河,早已等候多时的曾布躬身行礼。
“罪臣大宋枢密使曾布,恭迎吴王。”
曾布脸上带着笑意,神态谦卑,恭顺。
“枢密使?”李煜驻马,歪头瞅了他一眼:“小皇帝让你总督城防,可真是选对了人呐!”
一听这话,曾布额头上泛起冷汗,辩解道:“罪臣乃是顺应天时,不忍汴梁军民生灵涂炭,这……”
“行了行了,免礼吧,”李煜扬扬马鞭:“你也算立下一功了,孤问你,内城和皇宫的城防可在你的指挥之下?可曾负隅顽抗?”
曾布抹了把冷汗,起身站直了,答道:“回殿下,罪臣已经命令内城将士放下武器,恭迎吴王,至于皇宫,乃是由皇城司的禁卫负责,罪臣没那权利。”
“甚好,头前带路吧,带孤拿下内城。”李煜马鞭轻抬:“给他牵一匹马来!曾枢密使,可还上得去马?”
“上的,上的。”
曾布说是上得去马,也就仅是上马而已,并不会骑,还得是士兵帮他牵着才行。
一个总管全国军事的枢密使,尽然连马都不会骑,实在是贻笑大方。
有曾布在前领路,吴军顺利将内城拿下,入城将士分作三部,一部分将士接收城防,缉捕朝廷中枢显贵,接管安置投降宋军,一部分缉拿城内不法分子,保境安民,告知百姓不必惧怕;剩余的四营将士,一万余人,将皇宫团团围住,炮营也转移入城,炮口指向皇宫宫墙,只待李煜一声令下,便轰开宫墙,打进皇宫。
将士们都很激动,功莫大过从龙,从龙之功,如今与他们只隔着一道宫墙!
皇宫内已经彻底乱了!已经没人在乎尊卑,宫女太监躲藏起来,躲避战乱,或是哄抢宫内贵重物品,可惜,无论他们趁机拿了多么值钱的东西,外面已经被团团包围,是逃不出去了。
小皇帝赵煦在得知寄予厚望的曾布竟然开城投降之后彻底傻眼了,状若疯癫,砍杀了几个慌不择路的太监宫女,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了。
身为皇帝,国未破家却亡,赵煦本想着以身殉国,却被及时赶来的向太后与生母朱太妃劝阻住了,三人商议一番,索性换了盛装,来至大庆殿,等候着最终命运的降临。
十五丈高五丈阔的外城墙都失守了,九仗高的内城墙也不战而降,只凭着这道单薄的宫墙,以及数千禁卫,怎么想也不可能挡得住吴王大军的。
果然,炮营只来得及用实心弹丸轰了一发,炸塌了一片宫墙上的飞檐斗拱,宫墙内禁卫便知道厉害,不顾将领声嘶力竭的命令,一窝蜂似的打开了宫门,向吴军投降。
“入宫不得私拿偷窃!不得奸淫宫女!不得对宫内贵人无礼!将所有宦官宫女全数看押起来,问出皇帝的下落!”
在李煜的大声命令中,众将士如同潮水一般涌进皇宫。
半个时辰后,将士们将皇帝、太妃与太后最后的躲藏之地大庆殿团团包围,李煜缓缓推开了大庆殿厚重的大门。
“四叔,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