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老宫女解开路佳的束缚,路佳跌跌撞撞的走到桌面。在看到样子以及字迹之时脸色大变。“不,不可能的。怎么可能……。”路佳有些慌乱。心中疑虑越来越多,“自己明明是照着苏语凝身上的那个香囊仿绣的,为何会不一样。”
“路夫人,朕需要解释。”
“你说李贵人托你绣香囊之时苏语凝也在旁边,朕去丽妃那里确认了,两年前你在给李贵人绣香囊之时,她在给丽妃绣屏风。”
“那段时日她接丽妃绣屏风的任务,所以一往返丽景殿。”
“根据时间推断,路夫人还有何话要说。”
“陛下,一定是,一定是她伪造的。陛下,”
“路佳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你自己看看苏语凝的绣法针线走向,再看看这个荷包的针线走向。”“路佳,你也是绣娘出身,如此不一样的针法走向,你眼睛是瞎了吗?”
“这不可能,绝无可能。”路佳有些不可置信,偏生又不能把事实说出来。坐在旁边的赵耀冷笑的看着有口难言的路佳心中火气消了不少。“安路,拿着手谕搜一下路夫人的房间,想必里面的东西一定很有趣吧。”
“陛下,南岳王妃说,那个香囊的样式像极了与她交好的姐妹邓梅的绣法。后来邓梅病死为了怀念好友就把好友送的香囊戴在身上,只是不知道这香囊怎么就出现在了李贵人之手……。”
赵耀看着脸色苍白的一脸不可置信路佳,心中冷笑,“只怕是做了那个刀,自己不知,反误了卿卿性命。”高声喊道;“来人,向皇太后陛下请旨搜查晋王府。”
苏语凝在隔间听到后心中有些好奇,“明明自己交给慕容琛的香囊不是邓梅绣的,怎么会变成邓梅绣的呢?”说完继续搓着手臂,“好冷啊,”说完抬头看向窗外,“原来不知不觉太阳快落山了。也不知道殿下那边怎么样了。”
皇宫门口,一个身长若柳,清冷矜贵的男子拿着一个披风神色担忧,“内监,本王王妃何时能出宫,她身体孱弱。宫中情况内监大人也是知道。她身边那个小丫鬟又是个人生地不熟的。本王知道宫门即将关闭,本王不能进去能否把这披风给送去。”一旁的宦官有些左右为难的看着慕容琛手里的披风有些无奈的开口,“哎呦,四王子,你这不是为难咱家吗?”
“内监,本王王妃刚去馆驿之时身体就不好。这不,前段时日又遭了心狠之人的算计,身体更是孱弱,内监放心,本王就只是拜托内监把披风给王妃送去,”
内监犹豫了许久,接过慕容琛手中的披风。落雨见此说道;“殿下,披风已经送进去了,我们回去?”慕容琛狠狠的瞪了一眼落雨,“回什么回,她在里面遭罪,我睡的着?”
落雨“……。”
主仆二人在远离宫城的位置,一直盼望着黑夜的到来。慕容琛心里很焦灼,“查到语凝被他们收押在哪了吗?”
“查到了,在金月楼。”
“落雨,右相府,晋王,还有御史大夫那边可有动静。”落雨摇了摇头。慕容琛双拳青筋暴起,“不能再等了,落雨你在外面注意三方动静,若是有事与皇兄商议,本王趁夜色去金月楼一趟,就算不能现身,也要看一眼。”“殿下你小心。”
“本王就不明白了,既然和语凝无关了为什么一直不肯让她出宫了呢?”
夜晚禁军轮换时辰,慕容琛趁夜色混入其中。根据之前探子提供的宫中地图先去了趟御书房。慕容琛悄然落在房顶上,轻手轻脚的打开瓦片听着里面的对话。
意外的发现赵瑞,“他怎么在这?一个侍妾会值得他亲自来?”
“皇上,臣听说,臣的夫人入宫之后就被扣下特来询问情况。”
“晋王殿下,你的夫人可是厉害呀!暗中利用自己在绣羽庄能力残害皇嗣呢!”
赵瑞听此躬身行礼,“臣的夫人心地善良,此事绝对与她无关?”在房顶上慕容琛心中暗自冷笑,“心地善良,赵瑞说这话的时候良心都不疼的吗!”坐在对面的赵耀也是讽刺开口,“你的夫人善良,哈哈哈哈。”
“弟弟,你开完笑呢!那苏语凝中毒是谁的手笔,要不是看在冷然的面上,皇太后陛下早就把她赐死了。”
“赵瑞,你的夫人始终解释不清楚她仿绣邓梅的香囊原因,所以暂时扣下!带查明真相时才会让她回去。”
“怎么了,今天一个两个都心疼自己王妃和侍妾。慕容琛太阳快落山之时,托内监给自己的王妃送披风。你是深夜入宫打探情况,怎么这皇宫是狼窝吗?会虐待你们的王妃和侍妾不成……。”
“臣弟,绝无此意。”在房顶上慕容琛眼神冰冷,“就是怕你虐待她,怎么了?”赵耀此刻心情很好的拿出笔墨练着字,戏谑的开口,“你说如果谋害皇嗣的人就是路佳?她为什么这么做呢?”
“从她加害苏语凝,再到残害皇嗣她的目的是为了让你晋王登位啊!然后成为你唯一的女人。”赵耀此言一出离开躬身行礼,语气带着诚惶诚恐,“臣弟,绝无此意。至于南岳王妃之事,怕是有误会。臣弟与南岳王妃的父亲是师生关系,在她幼时与她见过几面。”赵耀手中动作一顿。有些无奈的开口,“老六你没那个意思,只怕你的夫人可不是。”
“你这夫人善妒,估计是模仿苏语凝的针法想栽赃,却不料,没打到苏语凝反而把自己套进去了。以至于有口难言……。”“朕把苏语凝留在金月楼了。”说完眼神带着一丝不怀好意的开口,“她所说的都是事实,但是那个邓梅死了,香囊死无对证。李贵人咬死路佳与谋害皇嗣有关。你说朕和皇太后陛下该怎么和李家,和天下人交代。”
说完放下笔向前走了几步,“朕又怎么和南岳使团交代。因为一个妾室几句不明所以,朕扣押了外使妻室,外面人会这么说朕?”赵瑞听此恭敬行礼,“殿下,臣弟相信,路夫人不会谋害皇嗣。”
老六,你的这些话,朕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行吧,按你所说,她为什么不说,她就是模仿邓梅针线呢?如果照她所言,她什么都不知,朕是一个字都不会信。”“李贵人没有告其他人的,只告了路佳,所以六弟呀!事情不要说太满了。”
“一直咬死苏语凝的正是你的夫人,要不是她的话,苏语凝现在早就回馆驿中了。何须在此关押啊。”“而且,就算释放了苏语凝,东临必须对为什么扣押使臣妻室做出解释,否则那慕容琛一旦大军压境,就是嫁十个安宁也无法平息南岳的怒火。”
“报。”
说,“启禀殿下,南岳三王子率使团众人要求释放南岳四王子妃。”
“南岳四王子呢!”
“在馆驿中点兵……。”
房顶上的慕容琛一脸无语“……。”
“六弟,你也看到了,苏语凝的所绣的东西内务府皆有记载,与路佳所言完全相反。”“朕劝你去紫晶宫劝劝她,不然明天一早,你觉得我们东临是收到南岳战书,还是八百里边境加急?”
“慕容锦与皇太后陛下一直在交涉,而慕容琛呢?传闻他手下有一群死士,就算有禁军在,想用手段杀了朕这个皇帝也是简单。”
“还是说,六弟想借此事借南岳四王子的刀,杀了朕,然后你好登基吗?”“臣弟,绝无此意。”
赵耀语气不善的开口,“那就问一下你的好夫人,千万别说错话。冷家和路家所有的人命都在她身上了。”
“是臣弟告退”
慕容琛听此原本要合上瓷片之时突然听到一句,“曹丞相可千万别让朕失望啊!”
“右相,皇太后陛下的兵马,在加上朕的训练的人马。”“呵呵,皇太后陛下,你把持朝政这么多年也该还政了……。”
慕容琛听此脸色大变,小心翼翼把瓷片恢复原样,飞身抄近路前往金月楼。途中想起皇帝那个不怀好意的微笑,心中更是慌乱。
慕容琛刚刚到达金月楼就听到屋里传来了一阵的咳嗽声。“小景,你先休息去吧!我这是老毛病了没事的。”
屋里的苏语凝披着披风,内心中甜蜜也表露出来,“殿下可真细心。”说完叹了口气,“也不知殿下现在在干嘛?”
“独坐空室中,愁有数千端。”
“语凝,你在思念他?”苏语凝脸色瞬间大变。一下子把窗户打开,似乎想起那夜他闯入馆驿之时样子,声音颤抖,“小景呢?你把她怎么了?”
“晋王殿下,你别过来,我现在是使臣的妻子,你夜半闯入置我名声于何地,你的夫人受伤了你该去关心她才是。”原本打算第二日一早现身的慕容琛突然听到窗户再次开启的声音,紧接着二楼就传来苏语凝有些颤抖的声音。
“你说那个丫鬟,她睡的香甜没事。”
苏语凝听此紧绷神经也没未放松,“晋王殿下,你此番夜闯,不合规矩!”
一直靠着窗户的苏语凝,突然感觉自己头很晕。用力的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而对面赵瑞却嗤笑,“不合规矩?语凝,一年前我想要你去西境,你竟然宁愿承受安启宫的刑罚也不愿意!为什么?”紧紧的用手中的疼痛来提醒自己保持清醒的苏语凝虚弱开口,“晋王殿下,路佳她是真的喜欢你,你不该辜负她。”话落悄悄的从自己身后拿出花盆,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往下砸,希望能引起周围人注意。
花盆的摔落的声音让慕容琛更加心急……。苏语凝有些疑惑的时候,后面响起了赵瑞的声音,“语凝,别白费力气,守军被我支走了。”
苏语凝从自己头上拿下簪子,有些颤抖的道;“你是君子,你不能做小人之事,你这样是小人行径。”
“君子?,小人?”“那他慕容琛是君子还是小人?”
“语凝,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我追求有错吗?”
“殿下,喜欢一个人没错,但不是用这种手段。”一旁的赵瑞听此诡异一笑。“哈哈哈哈,不该用这种办法。”说完还很赞同的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不能用这种办法,可是,不用这种办法我得不到你的。”
苏语凝有些慌乱,“殿下,你已娶亲纳妾,而我也是他人的妻子。”“而我对殿下没有私人感情,殿下如此这般,于你于我都不好。”
看着苏语凝状态越发不清醒,赵瑞一步步走向苏语凝,“可是,我偏偏忘不掉你呀……。”
就在赵瑞即将碰到苏语凝手腕之际,被身穿夜行衣的慕容琛抓住手臂……。
苏语凝看见慕容琛时心中安定了不少,手中原本要刺向赵瑞的簪子也被她悄无声息放回袖子里。也不管此刻危险,直接倒在慕容琛怀里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