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条是循环水,儿臣让工部绘制连夜赶工制作了一个过滤水的容器,以便万家用水方便。”
“第三防洪抗涝,让第三路水通过洛城三闸之后利用水渠回到第一条预设轨道之上。如遇泄洪通过临山明渠绕晋城入海。”
“此法正是皇祖父在世之时,督促时任工部尚书打造晋城明渠之真正含义。”
一旁的慕容琛低头不语,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父皇不会拒绝这个提议,也不能拒绝这个提议。外面现在爆发民怨,他别无选择……。此刻的慕容博无声的点了点头。“派人继续寻找太子的下落。”
“儿臣明白。”
“东临使团上书,他们即将回东临,阿琛你和礼部具体商量一下情况不要有延误。”
慕容琛躬身行礼道;“是儿臣知道了。”慕容博轻叹了一口气;“这避暑山庄呆着也是时间太长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三日后启程回宫。”
苏语凝双手捧着脸看着外面的风景,心里还是有些紧张。回想起田嬷嬷的话苏语凝陷入一丝紧张……。
“娘娘,您的信期还未到,暂时还不能确定,您也不要太紧张了。您告诉老身您想吃什么,老身好斟酌一下,毕竟您的身子骨才是最重要的。”
苏语凝深吸一口气,起身伸了伸懒腰,走到桌前拿起旁边的水果吃了起来。
吃的起兴时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女人拿着大块的绸缎放在自己眼前,用手不停的掐着自己的手臂,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却挂着许多泪痕的告诉自己;“你可以记住那些,但是这个你不能记住!”
“这个牵连了太多,日后就算是见到也要说不知道明白吗?”苏语凝一时之间有些头痛欲裂,手中的水果也因为苏语凝抱头的动作滚落到地上。
出去端水果的白鹿回来就看到苏语凝面色苍白的动作,慌张的放下水果,连声喊道;“田嬷嬷,落梅姐姐你们快进来,娘娘的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随着白鹿的略显慌张的声音,苏语凝失去意识倒在了白鹿的怀里。另一边和礼部谈话的慕容琛强忍着心口剧痛,和礼部商量完事情之后脚步极快的走回园子。
另一边,落梅和田嬷嬷给苏语凝诊治着。田嬷嬷轻叹了一口气;“娘娘之前是不是受过外界刺激?”
落梅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这事她是真不知道。站在一旁的白鹿也是茫然的摇了摇头。
落梅眨着紫色眼眸低声说道;“受了刺激?”田薇把针放回药箱,轻声说道;“恐怕还真得让小姐来一趟……。”
三人看了一眼睡的不是安稳的苏语凝,眉头紧皱。坐在苏语凝身边的田嬷嬷更是难得露出一丝紧张。她从未见过如此情况,苏语凝脉象很乱,甚至有可能会影响她对事情的认知。
几人又看了看掉落的水果,疑惑又增加了不少。苏语凝不是没穿过红色的衣裳,但是今日是怎么了呢?
慕容琛回来时就看到苏语凝昏迷的样子,神色冰冷的望向胆战心惊的三人。“这到底什么情况?”
田薇听到有些冰凉的话语,深吸一口气;“殿下,能否借你的腰牌,让我家小姐给王妃彻底诊治一下。”
“老身感觉,王妃此次头痛和病症无关,到像是王妃之前的记忆有复苏的迹象……。”
刚刚还有些睡的不安稳的苏语凝,似乎感觉到了那丝让自己安心的气息,眉头也不紧皱安稳的沉睡了。慕容琛却略显不安的看向田薇,眼神示意着落梅和白鹿出门警戒。低声说道;“是你还是她诊出来的。”
田薇低声说道;“无论是谁,王妃身上的秘密老身都不会说出去的。”
慕容琛握着苏语凝的守陷入沉思。事实上自己说谎了。苏语凝刚入馆驿那晚,高热惊厥之时曾说出过一个地名。隐隐约约间又反复说了一句;“不认识,不知道,没见过。”很显然她现在只是想起众人争夺的地图,被苏哲和先帝藏起来的东西,她还没有想起来……。
看着昏迷不醒的苏语凝,慕容琛轻声说道;“那就让她来一趟吧。我知道你们家主子的规矩,不救帝王,你放心本王会处理好的。”
田薇躬身离去,慕容琛看着昏迷不醒的苏语凝想起那个地名有些头皮发麻──东乡,谭县下属最危险也是人员最为复杂的地方,苏哲会把什么东西放在那里呢?
苏语凝一直昏迷,落梅眨着眼睛望向门口,神情略显焦急;“这都一下午了,这个大夫怎么还不来!”
慕容琛拿着冰冷的帕子不停的给苏语凝额头降温,苏语凝无意识的睁开眼睛,眼睛充满泪水紧紧握住慕容琛的手,又安心的睡了过去。
慕容琛似是一点也不惊讶,那夜她高烧之时,曾经做过同样的事情。
深夜,园子里一切安静之时,影越身后跟着一个带着面具看不清样子的男子悄然走进海棠院……。
慕容琛神色冰冷的看着一身男装,但是还是带着面具的上官静妍,冷声说道;“上官大夫不妨有话直说就是。”
只见女子耸了耸肩;“有人曾经利用一种香薰试图掩盖她的记忆,此人当时的样貌或者动作,有些比较让她觉得印象深刻的东西,随着香薰的药效和这份恐吓被她遗忘了。”
“如今,她心结开了,这份藏在她记忆深处被遗忘的记忆,因为某些人的某些动作,触发了她的原始记忆点。”
“头痛的原因也是如此”
慕容琛听到此话有些陷入沉默,不知道过了多久轻声说道;“如何治疗,她又何时能醒?”
女子浅笑道;“明日就能醒。至于如何治疗吗?不刺激她,顺其自然。”
“若想让她想起只能引导,因为如果压力过大的话,会让她失去对事物的判断能力和认知能力。简单而言,减少刺激她的情绪!”
“我刚诊脉之时,发现她都身体恢复的不错,若此刻她真有身孕的话,也是件好事!”
“有劳上官大夫了。”女子摆了摆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客气了。既然她没事我也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