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来如意的手,一直在哆嗦,“怀上了五胞胎,居然不知道是谁的孩子?你说,这要传出去,咱们来家还有脸见人吗?打了,立刻打掉!”
来如意倔强地沉默着,不接来鼎山的话茬儿。
她就算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也绝对不会亲手扼杀了五个宝宝。
毕竟,这是五个鲜活的生命。
来如意的倔强,让来鼎山更加恼火,一耳光挥了过去,“死丫头,你要执意生下这五个野种,就把自己给毁了,知道吗?为父对你期望有多高,暂且不提。你想想,哪个豪门世家,会要一个生过五个孩子的女人?为了这几个野种,你真打算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一辈子?”
刘丽君拽了拽来鼎山的衣袖,柔声规劝,“鼎山,消消气儿。孩子大了,自己的事儿,让她自己做主吧。”
来鼎山扭头,瞪着刘丽君,目光能喷出火来,“你就是这么当妈的?俩闺女,都让你祸害了知道吗?未婚怀孕,这可不是光彩的事儿!”瞧瞧来如云,气呼呼地,“如云肚子里的孩子,有盛家那一头,是生还是打,你们自己看着办。如意肚子里的野种,坚决不能生下来。她执意要生的话,就滚出来家,再也不是我来鼎山的女儿。”
七个月后。
医院产科病房。
婴儿的啼哭声,此起彼伏,一个个声音嘹亮。
因生产筋疲力尽的来如意,从昏睡中醒来,瞧见刘丽君抱着一个孩子在逗弄,如水的眼眸里,闪过一抹母性的光辉,“阿姨,把孩子抱过来,我瞧瞧……”
刘丽君抱着孩子,轮番给她看,“大宝,是个男孩儿……二宝,是个丫头……三宝,也是男孩儿……四宝,还是一个男孩儿……五宝……”
说着,眼神暗淡了下来。
如意心里一咯噔,“五宝怎么啦?”
刘丽君吸了吸鼻子,佯装伤心地,“五宝也是个丫头,先天发育不太好,比其他孩子都弱。生产时,又因为羊水破了太久生不下来,窒息夭折了。”
如意急火攻心,一下子晕了过去。
刘丽君喊来医生,抢救半天,她才幽幽醒转来。
晶莹的水珠,顺着她清丽的脸颊流下来,滴滴答答落在白色的枕头上,濡湿了白色枕套。如意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心碎声,噼里啪啦掉落在地上。一阵阵心疼,疼得她几乎能再次昏厥过去。
没有人知道,这几个月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只有她自己知道,挺着皮球似的大肚子,行动有多不便。晚上睡觉,仰躺着,压得喘不过气来。侧躺,又怕压着肚子里的某一个宝宝。吃不好,睡不好,凭着自己的医学知识,凭着为母则刚的毅力,才硬撑到了分娩。
遗憾的是,五宝还是没能保住。
一个鲜活的生命,未睁眼就逝去了。
这一刻,她真想追随五宝而去。
可瞧着襁褓里的几个新生儿,她又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任凭如何心碎,还要强忍悲伤,坚强地活下去。
“阿姨这儿有个好消息,希望可以冲淡五宝离世的悲伤。”见如意不说话,刘丽君又接着道,“哈佛医学院硕博连读的通知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