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意噗嗤笑了,“放心吧,他已经是过去式了,成不了我的将来……”
贺云祥打开门,瞧瞧提着吃食的慕天楚,一脸醋意地,“慕博士,你这是?”
慕天楚推推鼻梁上的眼睛,向里张望,“我觉得如意该醒了,就亲手给她做了一些粥,她肠胃不好,喝点粥,对她身体好……”
贺云祥故作感激地,“慕博士的好意,我们心领了。粥,就不需要了。你看,我刚做了粥,如意正吃呢!”
慕天楚瞧了瞧一身男式睡衣的来如意,有些落寞,“既如此,那就扔了吧。”
来如意一边吃饭,一边挥手阻止,“干嘛扔了?多浪费啊!这顿吃不着,下顿再吃不就行了。端进来吧,我晚上吃。”
慕天楚的眼眸,亮了起来,他兴奋地走进来,把粥放在来如意面前,“放到晚上,就不好吃了。现在,看看能当配餐不能。喜欢那样,就吃一口,不喜欢,就扔了。回头,我再给你换花样做……”
贺云祥脸上的笑容,变得极浅,“慕博士,这怎么好意思?我贺某人的女人,哪能劳动您大驾?她无论想吃什么,我都能给她做,也买得起。真的,不需要慕博士费心……”
慕天楚瞧瞧贺云祥,再看看来如意,“如意,我想单独跟你聊几句,可以吗?”
贺云祥嘴角微牵,“有什么话,当着我的面说吧。”
慕天楚犹豫片刻,一脸坚持之色,“贺教授,对不起。”
来如意思忖了一下,点点头,“云翔,你先出去一下。”见贺云祥瞪她,遂笑着道,“你刚说的话,我都记着呢。”
贺云祥无可奈何,只得开门出去。
房间只剩下两个人,慕天楚脸色突然凝重了起来。
他拉张椅子,在床前坐下,目光灼灼地望着来如意,“能告诉我,十年前,为什么不辞而别吗?”
来如意云淡风轻地笑了笑,“都过去的事儿了,还提它干什么?”
慕天楚似乎有些激动,强行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也许,对你来说已经过去了。可是,它对我来说,永远都过不去。每一次想起你,我心都是疼的。我一定要知道,你为什么不辞而别?到底是我哪里做错了,你才会这样对我?如果连答案都不知道,就被判处死刑,我死不瞑目……”
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这女人居然一声不响的消失。
他每一次想起这件事,都觉得自己特别窝囊,特别憋屈。他母亲觉得,如意让他们慕家丢人,恨来如意恨来家恨得要死,一直劝他忘了这个女人,早点结婚成家。可是,他不但恨不起来如意,也放不下这个女人。每一次想到她,他心就刺疼。想念,就象毒蛇一样啃食着他的心。十年了,他几乎是在地狱度过的。那种伤心的滋味儿,没有人能体会。那种刻骨相思而无法相见的绝望,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意叹息了一声,放下筷子,“天楚哥,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真要有错,也是造化弄人,是我们有缘无分……”
有些事情,真说不出对错。
可是,这些事情却可以改变人生方向。
除了造化弄人,她不知道用什么来解释当年的事儿。
慕天楚苦笑一下,激动地,“如意,我需要一个能说服我的客观理由。你用造化弄人来搪塞我,这对我不公平!”
来如意望着慕天楚,笑得淡然,“天楚哥,你还记得,咱们最有一次见面,我给你讲的那个故事吗?如果记得,答案就在里面……”
被来鼎山逐出家门那天,她无处可去。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约见了慕天楚,结果却不尽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