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飞走了。
一点也没有留恋之色,脚步匆匆,头也没有回。金一诺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暗自咬牙。
那个土包子,到底给燕南飞灌了什么迷魂汤。他居然死心塌地的跟她们在一起,一点回头的意思都没有。
“贱人,你可别怪我!是你破坏了我的婚姻,是你抢走了我的心上人,是你对不起我在先,别怪我心狠手辣在后!”
“诺诺,夫人怎么样了?”
宋福官的声音,惊醒了金一诺。
她苦笑一下,摇摇头,“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有醒来的迹象。我和琳达天天陪她聊天,她只会哭,没有进一步的好转迹象……”
宋福官叹息了一声,目光里有恨意,“都怪鬼刀那贱人,要不是她,夫人也不至于气得脑出血,变成植物人躺在这儿。这也就罢了,盛云卿也不知道拿什么逼迫司令,司令居然放弃了大位之争,把兵权都交给了少帅。虽说军权还掌握在金家人手里,可这口恶气,我宋某人实在是咽不下去!”
一朝天子一朝臣。
这话,绝对是真理。
从前,金栋掌权的时候,所有人都拍他的马屁,都对他俯首帖耳,巴结奉承。
如今权利交接,金正基成了当家人。
他这个司令副官,一下子变成了残羹剩饭,没人再搭理他了。尤其是金正基的副官金平那个狗东西,居然蹬鼻子上脸,想骑到他头上拉屎,真是让他憋屈无比。
金一诺正愁没棋可走,突然间冒出一个棋子来,心中窃喜不已。她也叹息了一声,“你都咽不下这口气,我又何尝咽得下?可是,我们能有什么办法?爹地和哥哥都隐忍不发,咱俩还不是干着急?”
宋福官呵呵了一声,“司令只是暂时隐忍,不会一直忍下去。回头,我再给他吹吹风,只要司令想对付他们,盛家和云家都跑不了。盛家再怎么富有,终究只是一介商贾,想和拿枪杆子的斗,他是找死!”
金一诺笑了,故意奉承,“宋叔叔是爹地跟前的老人了,处处替金家着想,以金家荣辱为荣辱,我实在是太感动了!”
宋福官哈哈哈大笑,“诺诺,你是宋叔叔看着长大的。在宋叔叔眼里,你跟我自己的女儿没什么区别。我跟司令半辈子了,司令受辱,就是我宋某人受辱啊!”
金家的荣辱,跟他没多大关系。
金栋的下野,却跟他有莫大关系。
如果能挑拨金家父子的关系,怂恿金栋把军权抢回来,他宋某人才会有尊荣。否则,只能被人踩在头上,拉屎拉尿。
金一诺笑了,“宋叔叔这话,说到我心坎里了。爹地妈咪受辱,就是我金一诺受辱。只要咱们一条心,一定能说动老爷子对付盛家,报仇雪恨,一洗耻辱……宋叔叔如果有用得着我金一诺的地方,只管吩咐就是!”
宋福官受宠若惊,“小姐说得这是哪里话?应该是,小姐有用得着我宋某人的地方,吩咐我才是!”
金一诺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咱们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这么见外。我听宋叔叔的,宋叔叔听我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收服了金栋的副官,等于收服了金栋的亲兵。她想对付王婷和云如意,那就轻而易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