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瓜吃得嗨皮,这一场接一场的戏,吴家久唱不衰,倒让大家不寂寞了。
吴子萱这性子,怕是得了她家老太太的真传,以后也不知道要去祸害谁家。
不过这些都与姜久盈无关,她甚至很庆幸自家与吴家交恶,不需要对着吴子萱那张长得温婉可人,随了母亲长相,却背地里凶恶无比的脸。
算了算了,禀明母亲,走个过场,别让吴鹏程再来骚扰他们就好。想来有两位小娘子在,他也不敢太过分吧。
观月楼正对着戏台的雅间里,单妈妈恭顺地立在一位少年面前,腰弯得很低:“公子。”
这位少年皮相不错,一双桃花眼给整张脸添了不少光彩,可惜他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地瘫在榻上,破坏了一身贵公子气息。
只见他漫不经心地示意单妈妈坐,拿着上好的云锦帕擦了擦刚才吃鸡腿蹭满油的手:“姓袁的回京了?”
“回公子,前天便被接走了。”袁家人走得低调,架不住单妈妈一直盯着他们的动向。
“哈,但愿这回袁老头能给他们点苦头吃,别总跳出来恶心袁大哥。”
长幼有序,嫡庶有别!
有些人明明没有那个命,却偏偏要不死心地挣上一挣。
这是他们这种世家子出身的人,从小被灌输的教育。
爵位只有一个,儿子却有很多,难不成每一代都为了一个爵位,弄得骨肉相残吗?
历杉哥多好的人,文成武就,待人和善,要心机有心机,要手腕有手腕,就因为早早死了亲生母亲,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
他眼神微暗,袁侯也是个拎不清的,早早绝了那母子的心思不就行了,却经不住枕头风,像棵墙头草似的摇摆不定。
这次出了这样的事,看你们还怎么得瑟。
单妈妈没想到公子会突然从京城跑到安庆来,一时摸不准他的心思,只得小心翼翼地问:“公子是在楼里屈就几日,还是由奴安排个妥帖些的院子?”
“不用你管了,小爷我好不容易从老爷子手里逃出来,这次得玩个够本再说。”
不用每日起得比鸡早去习武,睡得比狗晚来背书,他得当匹脱缰的野马尽情玩乐。
身为定国公府的嫡幼子,赵东篱的人生目标是十分明确的。
吃喝玩乐,混吃等死就好了,总有他一辈子花用不完的富贵,至于振兴家业,光耀门楣的重任,就交给大哥去完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