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也是真头铁,啥事都敢干。
不过想想也是,哪个正常人能把三个大活人的血活生生放干,其中还包括两个孩子。他的残忍,真是逐年递增。
三份薄薄的卷宗一一摊开,除了九名死者的生平外,别无他物。
赵东笞与姜文远齐齐陷入沉思,前六名死者已经有人查过了,他们之间确实没有找到共通点,无论阶层、受教育程度、经常活动地点、兴致爱好,没有完全一致的。
最后死的这三个就更不必说了,刚刚出道养家的优伶和刚刚放出来荣养的老太监,能与其他人有什么共同点?
凶手是怎么挑选受害者的呢?
“这些人生前的活动轨迹,还是得再查查啊,而且久盈昨天与我说过,咱们一开始的调查重点可能有误。”
“哦?愿闻其详。”平王世子今儿在青楼好一场大闹,要不是赵东笞和平王都赶过来,最终还不定会闹成什么样。
越东笞知道,今年新出现的三名死者再次刺激了陈棣敏感的神经,他像疯了一样,放着家里身子不好的妻子与孱弱的儿子不管,非要抓出凶手来不可。
只要这案子一天不破,他早早晚晚会惹出天大的祸事来。
因此听说姜久盈有不同见解,他是很乐意听的,换个思路,换个角度,说不定真有奇迹发生。
姜文远将姜久盈那一套远抛近埋的理论说出来后,摸了摸胡子:“久盈还说,凶手对血液似乎有些过分执着,这些人的血对他肯定有非同一般的意义,咱们是不是访一访周围的寺庙道观?”
姜文远没有把话说透,本朝皇室还请了国师坐镇呢,一般民众信仰得也多且杂,说不得会有哪个小门小派,会些旁门左道之术。
鬼神之事,不可轻信,亦不可不信。因此大家多少有点讳莫如深。
“也好,那咱们兵分三路,有劳姜大人与令媛再仔细访一访这九名死者生前的活动轨迹,看令媛能不能发现什么重合之处,借以查清凶手是如何选择受害者的。”
“我便带一路人马,在南城之外的其他城区转转,看有没有异样的地方。重点查一查北城,这次两个孩子年纪尚幼,认识的人不多,而且孩子出门见识少,伍韵肯定反复叮嘱过不可乱跑,能带走他们的,想必不会是太陌生的人。”
“剩下拜访寺庙道观一事,就交给东篱去办吧。”
姜文远没有异意,想来女儿闷在家里肯定很是无聊,姜家老宅窄小,且规矩繁多,不若他们单门独户自在,带她出来放放风,想必她极是乐意的。
昨日他说起嫁给赵东篱便可继续查案时,女儿瞬间星火闪动的双眼,可是现在都让他想起来就想笑呢。
自家的闺女啊,怎么这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