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为了个小野种，这么对我？”

聂城脸上依旧没了表情了，连声音，都变得毫无感情而言。

他说：“不是为了她，是为了我自己……纪云淑，从今往后……我不再是你的人了，也不会任由你摆布了……”

纪云淑面对那双冰冷的眼睛，心底，莫名的有些发慌。

聂城，不是在说气话，故意气她。

也不是在忤逆她。

这一次，是真的。

她皱眉道：“聂城……你要食言？”

“嗯……本就不是君子，不是吗……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见得了光吗？”

“你……我不允许！！我没答应！！”

“我不需要你允许，不需要你答应……纪云淑，我很正式的告诉你，从今天开始，我只做我自己，不再做任何人的人了！”

“我不同意！！”纪云淑突然间，疯了一般的嘶吼道：“都给我滚出去！”

八个女保镖闻言，齐齐退到大门外，还顺手将门给关了上。

纪云淑安全失去理智一般的，走过去，搂住聂城的脖子，吻着他的唇。

近乎撕咬一般的吻。

“阿城……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聂城双手捧住她的脸，制止她。

两张脸，近在咫尺……眼睛，那么近距离的看着对方的脸。

他们已经都不年轻了。

却已经纠缠，很多年了……

从最初的青涩，双方什么都不懂……到，破了禁忌……开了浑。

再到，纠缠这么多年。

仿佛，已经过了半辈子那么久了。

若说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可若说有感情……那感情，还真的复杂到让人理不清楚。

“阿城……”纪云淑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弱了起来，近乎哀求一般的，喊着这个名字。

因为，她是真的慌了。

她头一次发现，若聂城要散伙，要离开她……在现在这种法治社会，她还真的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若有朝一日……他真的离开了自己，那么，她纪云淑还剩下什么？

仿佛，世界直接空出来一大半了一般。

她不想那样。

聂城见她这般，突然在心底叹了口气道：“纪云淑……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敢说没有……立刻推开，此生不再相见！！

纪云淑，犹豫了。

怔怔的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因为……她也不知道，有没有。

在这之前，聂城一直被她视为自己的所有物……是她的人，也只能是她的。

所以，有没有，并不重要不是吗……

她从来，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可现在……聂城却逼她了。

而且，就算是有……

那么傲气的一个人，怎么会承认……自己心里，有自己一直以来，养了那么多年的狗？

纪云淑直接垂下眼眸，不敢去看聂城的眼睛。

聂城容忍不了，她这种时候的逃避，很倔强的将她的脸给捧高了下，逼着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纪云淑索性直接硬着头皮的……把眼睛给闭上了。

聂城气得直接垂头用力的对着她的唇撕咬了一口。

而后低吼了一声：“纪云淑！！”

纪云淑忍住唇上的痛意，别过头去……

聂城又给掰了回来，面对着自己。

纪云淑闭着眼睛，睫毛轻轻抖动了下……咬紧牙根，依旧不肯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