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

向舟轻轻抹去他眼角的眼泪，声音又轻又柔。

赵渊自觉丢人，转头不让他看见自己掉眼泪的样子。

向舟轻笑着叹气，动作温柔的掰过他的头，让他直视自己。

“跟我说句话。”

赵渊胡乱抹掉眼泪，长而密的睫毛上还挂着没抹干净的水珠，眼前一片雾蒙蒙的。

“向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也在做任务吗？”

“我还以为你第一句会跟我说想我了呢，结果就问我这个？”

向舟好笑的轻拍他的脑袋，又顺手给他抹了把眼泪。

赵渊被他说的脸一红，有些别扭的转过头，“也想的。”

“有多想？”手指似是不经意间划过嘴唇，向舟的眼神直白又暧昧，他不自觉攥紧了拳头，心跳的很快。

不管是现实还是任务世界，向舟都还是一样喜欢逗他。

以前的朋友都只知道赵渊对外一副霸气不好惹的样子，谁能想到一到向舟面前，会有这种手足无措的样子。

向舟看他害羞的眼神都不知道往哪放，哼笑一声不再逗他，系好安全带坐正，发动车子往前走。

“我和你一样也在做任务，只不过我的任务和你的稍微有点不一样。”

赵渊转头看他，目光带着疑问。

“我当初醒的时候，也需要和你做一样的任务，但我从主神系统那里得到了你的任务内容，所以我和他做了个交易。”

闻言赵渊一怔，身旁的向舟目不斜视的开车，脸上申请专注又认真，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什么交易？”

向舟轻笑一声，“当然是把你的任务目标换成我，还记得顾廷和王守根吗？”

赵渊有些错愕，“记得。”

“我的任务就是被你攻略，并且会被清空所有有关现实世界的记忆，从零开始，不断循环在各个任务世界，体验各种不同的人生。”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赵渊却狠狠皱起眉头。

“代价是什么？”

向舟意外没有回答他，只是温和一笑。

赵渊心里清楚，能让主神松口的交易，代价一定不会小。

他了解向舟，他不想说的，再怎么问都不会得到回答，虽然知道他那么做的原因，但还是忍不住的心酸。

他鼻尖发酸，声音有些哑，“明明可以不用这样”

“那你是让我看着你和去和别人谈恋爱吗？”

向舟声音不大，可是赵渊却听出一丝愤怒的意味。

“只要能完成任务”

话没说完，车子猛然一个急刹，因为惯性赵渊猛地向前倾，又被安全带拉回座椅。

向舟握着方向盘一动不动，昏暗的车内看不清他的表情。

以赵渊对他的了解，他知道，向舟现在是生气了，他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他，思考着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向哥”

向舟把头靠在方向盘上，深深的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又伤心的表情。

“我有时候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听到自己的感情被质疑，一向冷静的他有些急了，“是真的！只要是为了向哥，让我做什么我都可以！”

听到赵渊这些话，向舟露出个无奈的苦笑，枕在方向盘上歪头看他。

“你确定这是喜欢？”

赵渊一梗，莫名的有些委屈，“是。”

向舟不再说什么，轻轻摸摸他的头，一言不发的开车把他送回家。

一路上因为刚才的事情两人气氛有些僵持，就在快要到达目的地时，赵渊主动开口，“向哥为什么这个世界你没有被清空记忆？”

向舟转弯开进小区内部，轻笑着回道：“因为我预支了奖励。”

没等他再继续问下去，就听向舟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