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自己不在时,蔡琰的主母还是做的比较深入人心的。
而对于骞萦,她对于汉制,是知道一些,但并不熟知。
在刘擎面前她能放开自己,但有旁人在场,骞萦的外族人情结就会发作,总感觉自己格格不入一般。
刘擎嘿嘿一笑,活跃了下气氛,一双咸猪手立即搂住骞萦的小蛮腰,凑上前道:“想族人吗?”
一开口就老大师了。
好比想做坏事的某贤:想回娘家了吗?
没由头的这么一问,其实是很难回答的,但骞萦虽然低调,但却不笨。
“夫君以为我想,我便想。”
刘擎品味了一番这顶级的话术,才知自己问的好像有歧义。
因为她的特殊身份,想族人容易关联到有异心。
刘擎连忙解释:“本王别无他意,有一事,需要麻烦你的族人。”
“夫君请说。”
“我欲制造鲜卑大军压境之象,向朝廷施压,需要你族人配合。”
骞萦黛眉微蹙,旋即舒展。
“夫君要我何时动身?”
“你若不想去,修书即可。”
“夫君大事,我亲自去才放心,再说,我已有半年没有见骞曼弟弟了。”
刘擎没有再劝,回了声:“早去早回!”
骞萦点了点头,低头看了下刘擎的手,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小心翼翼。
刘擎索性搂着她站起,再伸手拉起蔡琰。
“鲜卑大军调动,我供以粮草,若此事目的达成,我再作酬谢。”
“谢夫君!”骞萦道。
“走吧,我陪你出去走走!”刘擎看着蔡琰,却对骞萦说道。
骞萦要离开一段时间,所以离开之前,多些陪伴。
水尽量端平嘛!
……
泰山郡,岱山脚下。
岱山就是泰山古称,此地丛山林立,而岱山,便是最高大的山脉,层峦叠峰、凌空高耸。
刘岱大军屯于山下,打算依山而守,这里是黄巾西进兖州避不开的路,而岱山以东的大片泰山郡县地,已经沦陷。
屯兵于此,除了这里是必经之地,还有一个原因,刘岱名中含岱,他以为岱山必能给他好气运,于是打算在此地等待西进的黄巾大军,一战将之击败。
岱山脚下草木繁茂,正好借此躲避炎炎夏日,不过,阳光能躲闭,但高温是实打实的,唯一能聊以慰藉的,是山林之风,吹在汗津津的人身上,格外凉爽。
刘岱盘坐在一颗大树之下,此地树荫最为浓密,兖州别驾王彧献上一罐清水。
“使君,用水。”
刘岱接过,先是问了一句:“可有黄巾军动向?”
王彧摇摇头,“到处都有黄巾军动向,但何处是大军,不得而知,不过岱山乃入兖州必经之地,我军在此以逸待劳即可。”
刘岱开始喝水,一通牛饮,喝了大半,再将罐子递还给王彧。
“王别驾,来点!”
王彧接回水,却没有喝。
“使君,王肱顶替桥瑁为东郡太守,但此人并无主见,且白马一带多有黑山军活动,如今使君不在,恐东郡有失。”
王彧表达了自己对东郡局势的担忧。
“别驾认为该当如何?”
“桥瑁麾下有一人,姓程名昱,字仲德,东郡东阿人,黄巾起时,东阿县丞王度作乱,县令逃走,正是此人,勇谋兼备,率民击退王度,如今此人身在陈留,使君应遣人前往辟召,王肱若得此人相辅,则东郡无忧。”
刘岱稍加思索,问道:“他为何在陈留?可与张邈张超等人为伍?”
“使君杀桥瑁,程昱避难,情有可原。”王彧解释道。
“那便遣人前去!”
“喏!”
王彧提着水罐离去了。
刘岱望向东边,各部有序整修,没有任何动静。
“报——”
“启禀使君,汶水南岸发现黄巾大军!”
“什么!汶水南岸!”
刘岱豁然起身,意外溢于言表,汶水乃是岱山以南的主要水系,自东向西注入济水,汶水算是兖州南部边界,若黄巾军从汶水南进犯,则意味着要绕道豫州的鲁国,再进入兖州的东平国或山阳郡。
也意味着刘岱在此地守了个寂寞。
“黄巾贼!”
刘岱大骂一声,紧拽佩剑,下令道:“命徐翕,许汜二将率军赶往东平国!”
至于山阳郡,这就犯难了,山阳太守袁遗摆明了不配合自己,若袁遗采用不抵抗策略,黄巾军长驱直入,兖州治所昌邑县危在旦夕不说,整个兖州腹地,也会暴露在黄巾军面前,后果如何,刘岱已经不敢想象了。
刘岱又在心中大骂了一番袁氏,袁遗不配合自己,毫无疑问就是因为桥瑁之事。
桥瑁亦算亲袁名士,昔日东郡太守曹绍身死,桥瑁取而代之为东郡太守,当时是司徒的袁隗自然出力不少,东郡从阉党控制到士族控制,无疑是朝堂斗争的一场大胜。
而他杀了桥瑁,自然惹恼了袁氏。
刘岱越想越气,再度大骂:“兖州乱作一气,与袁氏而言,有何益处!”
“袁隗老贼,狼子野心,我乃先帝亲封兖州牧,他难道还想对付我不成?”
这时,王彧再度出现,刘岱才留了点口德。
“使君,济阴丁原,明为袁氏附庸,实则与袁氏有仇,昔日他官至执金吾,却被袁隗所害,沦落至此,我意前往说之,若黄巾军径直穿过山阳郡,济阴郡若你不守,则东郡危矣!”王彧道。
东郡,是兖州的根本,是刘岱的根本,是目前刘岱真正掌控的地方。
因为治所昌邑,地处山阳郡,与袁遗共治,两家闹掰之后,刘岱已经回不到昌邑了。
所以,济阴丁原,是必须要争取的,否则,东郡的狭长之地,背靠河水,面对漫长的边境线,是无从防守的。
“王别驾所言,皆岱之忧患,此举能成,王别驾当为兖州救星!”刘岱先立了个旗,以表达美好的期望。
王彧顿感压力山大,这座山,还是“岱”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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