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难以磨灭的记忆,即使那时或许自己很小,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但是据有关研究,一个孩子从出生到死亡他都是有记忆的,只是有大部分的记忆都被隐藏了起来,那是大脑偷懒的原因,其实也是一种自我提升的步骤,所谓忘得多,记得也多,就是对这记忆的完美诠释。
看那孩子面色红润,胖乎乎的就可以知道他生活的很滋润,一定被这家当作王子一样的对待,尽管那时候他们的生活也不是很好。但是照顾一个孩子的周全却也还是可以的,一家子的爱全部聚集在了他的身上。忙前忙后的孩子也逐渐长大,到了上学的年岁,他被送去了学堂,只是容易羞涩的他却不能在教室里快乐成长。这一天头脚父母把他送到了学校,后脚他又跟了回去。母亲是生气的,发起狠来也是怒气冲天,一个柳条子拿在手里直冲着孩子打去。奈何孩子就是不服输,也不哭,尽管早已红了手臂,母亲更加愤怒了,抓起来在他屁股上留下了几道手掌印。
终于孩子还是回到了学堂,尽管那里没有他的兴趣,学习吗?那就顺带着学学吧。而即使是这般他的成绩也很好,就是性格上不太开朗,所以身边的朋友不多。但三三两两的也足以撩拨寂寥的心绪,在自己苦丧心情的时候,也有知己倾诉柔肠。那学堂规矩太多是他不能接受的,譬如上课时不能随便说话,不准东张西望,下课也不准打闹,这种种规矩使他感觉到了学校太过拘束,所以他一直有一个梦想,面前有一台电脑,电脑外就他一个人,上课时对着电脑里面的老师,自己可以随意做自己的事情,若是遇到没有听懂的还可以回放。只是他不知道在数年后这一切正在上演,但实践证明这愿望虽然美好而且可以实现,但是这么一来,电脑前的孩子就显得孤单,不能习惯那种不能融入人群的感受,更是没有一点的学习氛围。而且那电脑里时不时蹦出来的广告时刻在诱惑着懵懂没有辨别力的孩子们,不是被赌博的宣传带偏,就是被黄色图片,视频等玷污一个孩子纯洁的心理。所以这种学习的新模式逐渐被家长们舍弃,又回入了学校里面学习的传统。
回到照片里的世界可谓是物非人非,一切都变了,那从前的树林早已不见,就连树根也都全部不在,那稀疏的植被此时好了,不再稀疏,干脆连一点踪影都没有了。那土埂现在也是一片平地,可以跑汽车的那般平坦。小河呢?河里澄澈的水也是消失不见,换来的是浑浊,布满污渍的水流。对岸的景象也是不复常态,那挖掘机正在施工,推倒了埂上的房屋,挖完了建立土埂的泥土,那是老一辈们耗费大代价一点一滴堆建,为了避免洪水的侵袭,现在好了,不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而是前人栽树后人砍树,一切不复存在,仿佛我的童年在随着土埂的消失而烟消云散,没有存在过一般。
房屋后面的池塘,那里可是带给了我童年深深的回忆,鱼虾满塘,好不快活,然而现在是一马平川。塘被填了,被什么填了?前人的辛劳,后人的无知与物质。从此那个记忆中的老家不复存在,除了还有亲人搬下了土埂,在下面生活,偶尔回家看看,以解相思之苦,其他的根本没有什么动力,准确的说是没有回家的欲望,因为那个值得回忆与怀念的地方没了,像一个中年的壮汉,突然一天病倒了,我的记忆也随之全部涣散。或许几年后或者几十年后那点儿时的记忆都被掩埋在匆匆的岁月里,不留一点的痕迹,无影无踪,无迹可寻,无情可忆。
事物的消散或是情有可原或是天理不容。你看那逐渐被风蚀的土砖瓦墙,有一天被推倒是情有可原,因为那已经属于危房,自然要整治,要排除隐患以免有一天有人死于非命。你看那高高的土埂,难道不是这个村子的一道风景线吗?那也是老一辈辛劳的见证,难道它有什么错吗?有什么天理不容的罪过吗?没有,它没有错,它不是天理不容,天理不容的是那些主张推倒它的那些所谓干部,索求政绩的人员。
从此那道魅力十足的风景没了,在此之后的孩子不会因为它快乐,也会逐渐消失在人们的心中,只是它却会似一道伤在我们这些生在土埂,长在土埂上人的心上,刻骨铭心,永恒持久。愈是时间悠久愈是历久弥新,让人回忆起痛,思念起伤。一个事物的逝去必然牵扯甚广,或是天命难违,或是人祸做鬼。但是那逝去的却也必然留在一些人的心中,即使不能再见到,但记忆里仍会永久镌刻它们的样子,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