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啊，你一会带几个人，去将他埋了吧。”狄仁杰道。

“是。”陆大有应道。

“走吧，敬晖，我们该审问方谦了。”狄仁杰道。

“是。”虎敬晖应道。

“犯官方谦，参见狄阁老。”方谦恭敬地拜下。

“方谦，我想你也听到了，小连子山的鬼镇，以及匪首金木兰都被抓获，你们背后所行之事，也已经彻底失败了。”狄仁杰道。

“是，犯官老实交代。”方谦恭敬地点头。

“好，你们坐下答话。”狄仁杰点头道。

“谢大人。”方谦与吴益之激动地起身。

方谦与吴益之相视一眼，然后坐在正堂左边。

李元芳与虎敬晖二人，分别站在狄仁杰左右两边。

狄仁杰稍稍向左边偏头，看向了方谦与吴益之。

方谦咬牙道：“大人，我若是全部招供，能否有条活路，因为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那就要看你招供的内容，是否有那么重要了，你能否活命，本阁自会判断。”狄仁杰道。

“大人，其实，我并不是真正的方谦，我的真名叫做牛壮。”方谦突然石破天惊道。

说着，他将手伸向脸颊，从脸上撕下一张假面。

看到牛壮的表演，狄仁杰的眉头顿时皱起。

“你不是真正的方谦，真正的方谦在哪里？”狄仁杰问道。

牛壮微微摇了摇头，然后陷入回忆之中。

“回大人，草民不知，草民乃是幽州本地人，几年前被于风将军看中，变成了他的属下。”

“三年前，于风找到我，让我扮成刺史方谦，去刺史府中当差，到时会有人接应我。”

“后来我到了刺史府，吴司马果然来接我，于是我化成方谦，在刺史府里做了三年刺史。”

“至于大柳树村的慰抚款，以及封小连子山等，都是上峰要求我做的，我没有反驳的权力。”

“而且在这三年时间里，上峰要求我培养势力，将幽州彻底控制在手中，好方便上面起事。”

“幽州卫的大部分将军，都被我替换成我们的人，所以说只要我愿意，幽州随时可以自立。”

“但是上面不允许，于风说时机还不成熟，这样慌张的起事，很容易就被朝廷剿灭。”

“你说什么，幽州卫大部分将军是你的人？”狄仁杰吃惊。

“正是。”牛壮点头。

“还有其他要交代的吗？”狄仁杰问道。

牛壮认真思索片刻后，决定还是交代出来。

“还有一点，就是一年前，突厥人攻入幽州城，破坏了刺史府，我命人重新修缮刺史府。”

“但是上峰却要求我，趁机将府库中库银偷走。”

“什么，偷走库银？”狄仁杰坐不住了。

“正是，我应上峰要求，修改了刺史府的规格，将府库修在二堂之侧，并在下方修建地道。”

“因为看守府库的人，都是户部直接派下的人，我们并没有权力调换，只能使用这种办法。”

“那偷出的库银呢，都带到哪里去了？”狄仁杰问道。

“按照上峰的要求，我让吴司马将钱存在天……”方谦正在说着，神情突然变得呆滞。

“天什么？”狄仁杰问道。

吴益之轻轻推了推牛壮，牛壮却直接倒下了。

“啊，大人？”吴益之赶紧蹲下来查看。

然而他刚刚蹲下身来，动作也突然僵住了。

扑通！

吴益之也没有任何挣扎，无力地软倒了下去。

“不好，有刺客。”狄仁杰大呼一声。

李元芳与虎敬晖一惊，赶紧朝正堂之外追去。

狄仁杰则来到牛壮身边，抓起牛壮的手腕。

牛壮的脉搏已经停止，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不变。

他又检查吴益之的脉搏，同样已经彻底停止。

就在此时，李元芳与虎敬晖已经返回。

“大人，没有找到刺客。”虎敬晖摇头道。

狄仁杰抬起头来，认真打量了虎敬晖几眼。

“给这两人收尸吧，他们已经死亡的消息，暂时不要散播出去。”狄仁杰叹息道。

“是。”虎敬晖应道，然后命令军士们收尸。

“大人，方谦与吴益之的尸体已经带入停尸房。”虎敬晖道。

“好，敬晖，元芳，你们感觉这两人的死因是什么？”狄仁杰看向了两人。

虎敬晖盯着方谦尸体，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没有凶手，应该是猝死。”虎敬晖答道。

“我看不像，若说猝死，他们猝死的时间有点巧合，还有就是两人同时猝死，这种可能性太小了。”李元芳摇头道。

“元芳说的有道理，这两人的死确实怪异。”狄仁杰道。

幽州五城兵马司，其他四人都是假方谦安排的。

此刻虺文忠突然出现，让这四人同时一惊。

“方谦已经被抓住，他若是向狄仁杰供出你们，你们也只有死路一条。”虺文忠淡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