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也没有放走他，而是把他关在后堂中。

当元正回到刺史府后，狄春正护送张老四暗中离去。

狄仁杰正在询问赵传臣，关于慰抚款的事。

李元芳与虎敬晖也在场，只不过这次换了位置。

虎敬晖站在狄仁杰左手，处于狄仁杰视野中。

“说说慰抚款之事吧。”狄仁杰开口道。

听到方谦等人已死，赵传臣也不敢在做隐瞒。

“大人，大约在一年前，州里确实发下慰抚款，不止如此，其他几个县也发下慰抚款。”

“但是其他几个县县令，不是病死就是辞官，卑职可能是知道这件事，还唯一存活的县令。”

“嘶，这事真是怪异，你继续说吧。”狄仁杰道。

赵传臣点头道：“是，我记得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慰抚款发到卑职手中，卑职准备发下去。”

“但是，方大人告诉我，这笔慰抚款不能下发，他让我已自己的名义，存入天宝银号当中。”

“天宝银号？”狄仁杰的表情立即变了。

“正是，后来卑职去天宝银号存钱时，发现一个叫于风的人，居然也在存钱。”

“而且他存钱的数量，居然与州里发的慰抚款相差无几，所以卑职多留意了他几眼。”

“发现天宝银号的掌柜，对此人非常熟悉，甚至可以说俯首帖耳，这让卑职觉得很诧异。”

“从你他们的谈话中，卑职也发现一些事实，于风已多次来这里存钱，而且数目都非常相近。”

“再加上其他的传闻，卑职也就彻底确定了，于风所存的钱款，正是朝廷发下的慰抚款。”

“原来是这样，去后堂将马五带过来。”狄仁杰下令道。

“草民马五，参见大人。”马五赶紧跪下。

“马五，你右边的这位，你应该还记得吧。”狄仁杰问道。

“这……这个，草民不记得他是谁了。”马五紧张道。

“是吗，赵县令，他好像并不认识你。”狄仁杰道。

“马五，去年我来天宝银号存慰抚款时，你不是见过我几面，现在又忘了？”赵传臣喝道。

“这……有吗？”马五有些不确定地道。

“哼，当时在银号内，还有一个叫于风的，难道你都忘记了？”赵传臣再次问道。

“哦，原来是这样，这下我确实记起来了。”马五点头。

“大胆马五，事到如今，你还在遮遮掩掩，不肯讲真话，你真当本阁好欺不成？”狄仁杰喝道。

“大人，草民不敢。”马五赶紧求饶道。

“不敢？刚刚本阁审问时，你还一口咬定，不知道慰抚款，事到如今，你还在诡辩，难道你觉得本阁好欺不成。”

“狄大人，草民不敢，只是刚刚没有想到。”马五答道。

“说吧，慰抚款去哪了？”狄仁杰问道。

“是，大约一年前，我就接到上峰的命令，说有几笔款项，要我将这笔钱存到于风帐下。”

“果然，几天后，于风拉着几辆大车，来到银号中存钱，后来赵大人也将慰抚款存进来，”

“这笔钱现在何处？”狄仁杰冷声问道。

“回大人，这笔钱存入银号后不久，上峰便传来命令，让我把这些钱运出幽州，运到小连子山，于风在哪里接应。”马五道。

“除了那些慰抚款以外，还有没有收到其他特殊存款？”狄仁杰冷声问道。

“有，那就是一年以前，方谦陆陆续续派人送来的银子，大约有几百万两，而且这些银子上，还刻着幽州府库几个字。”马五答道。

“这一批银子呢？”狄仁杰有不好的预感。

“大人，这一批银子，也被草民运出城了。”马五答道。

“最后一批银子，是什么时候运出城的？”

“就在今日午时，是由于风亲自运走的。”

狄仁杰面色大变，这些对手居然这么狡猾，居然想到这种办法，毫无风险地运走银子。

接下来狄仁杰详细询问，马五也一一回答了。

前几日攻破鬼镇时，里面找到了几百万两银子。

但是按照马五所说，这里面还少了上百万两银子。

少去的上百万两银子，正是今日运走的银子。

幽州城外，一条小道上。

虺文忠站在一块巨石上，看着缓缓而来的于风。

“怎么样，计划顺利吗？”虺文忠问道。

“大人，计划非常顺利，没有出现一点纰漏。”于风答道。

“你手里应该有名单吧，按照你们事先的部署，按名单联络，商议举事的时间，我要亲自去一趟突厥，见一见莫度可汗。”

“是，大人。”于风应道。

……

“大人，我回来了。”元正进入东花厅。

“元正，如何，那件案子解开了吗？”狄仁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