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爷……这位奶奶……这位年轻的姐姐,这位小朋友……”
罗昊和白沫玲两人交换着询问,结果问过来了一遍,甚至小孩子都问上了,依然没问出结果。
好像村子里的人都对那个小男孩,还有屋子的事情非常避讳。
“现在怎么办?”白沫玲耷拉着脸看着罗昊。
“先离开村子吧!我们在这里已经引起这些村民的警惕了。”
两人说话间就走出了村子。
“咕咕——”
到了村口,旁边草丛突然传来异常的响声,两人扭头看去,只见一个长相猥琐的男子正躲在草丛里,对罗昊两人招着手。
“喂!过来,过来。”
罗昊和白沫玲面面相觑,走向了男子。
“你们是不是想问那间屋子和那个小男孩的事?”男子的眼睛总是斜着,与其对视总让人有些不舒服。
“这位大哥知道?”罗昊淡淡的问道。
“我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当然知道。”
男子说话时捏着下巴的小胡子,眼睛斜看着白沫玲,嘴角一直露出贱兮兮的笑。
“你再这样看本姑娘,我就把你眼珠子挖了喂狗。”白沫玲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直接用剑鞘抵住了男子。
“别别,女侠别动手,我这眼睛天生歪斜,不是故意盯着你的。”男子吓上忙解释。
“哼!那你往别处斜。”白沫玲冷声道。
罗昊拉了白沫玲一下,然后对男子询问道:“不知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不敢当,我在家排行老六,人家都叫我歪六。”歪六歪着脑袋,果然不敢看白沫玲了。
“歪六哥既然知道我们要问是事,不放直言,在下定感激不尽。”罗昊问道。
“这个……怎么感激啊!”歪六头望着天,右手拇指和食指不停揉搓着。
罗昊立即会意,这是要好处的,不过他身上并未装什么钱,只好询问白沫玲。
“有钱吗?拿出来点。”罗昊对白沫玲问道。
“干嘛要给他钱?”白沫玲俏脸微怒,瞪着歪六,“你说不说!”
眼见白沫玲要拔剑,罗昊赶忙按住她的手。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是小问题,你用武力逼迫他,很可能问不出什么来。”罗昊贴着白沫玲耳朵小声说道。
很少被男人如此近距离接触的白沫玲有些脸红,不过还是收起了脾气,从身上摸出了五枚亮闪闪的银币。
轻轻一抛,银币落到了歪六手中,他顿时眼冒金光的亲了银币一下,然后赶忙收起来。
收了钱,歪六也不再藏着掖着了,不用罗昊问,便竹筒倒豆子般把事情全都讲出来了。
根据歪六所说,那个被丘明鹤抓住殴打的小鬼,其实并不是这个村子的人,那间被烧毁的小屋也不是小鬼的家,而是那小鬼生前一位很要好的干姐姐的家。
那个小鬼的名字无人知晓,认识他的都叫声威仔,小鬼的干姐姐名叫周倩,从小在村子里长大,她都父亲是村子里的猎户,靠打猎为生。
原本周倩的家里虽然穷,但父母对她还算疼爱,但自从母亲病死后,父亲染上了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年仅十四的周倩只能用单薄的肩膀,挑起整个家。
周倩常常去离村子不远的小镇打工,而小鬼威仔的家里还算富裕,经常雇佣周倩,一来二去,周倩便和威仔认识了,后来还以姐弟相称。
原本一切都挺好的,可在某一天,周倩照常外出做工,可直到第二天,也再没回来过,紧接着就传来了周倩已死的噩耗。
没人清楚是怎么回事,当天就有人把周倩的尸体送回了村子,村里的村民都好心的帮着周倩的父亲操办丧事,结果就在当天晚上。
周倩的父亲和几个常与其赌钱的村民,被杀死在灵堂,至于凶手,很多村民都看见了,正是小鬼威仔。
因为灵堂就是在那小屋中,所以自那以后再也没有村民敢靠近那间屋子,而威仔每年都会出现在村子一次,似乎在拜祭他的干姐姐周倩。
村民们对此非常害怕,自那以后,能离开村子的年轻人几乎都走了,离不开的也搬去了小镇生活,只留一些老弱妇孺在村子中。
听完歪六的叙述,罗昊恍然,怪不得村子这么荒凉,怪不得人人都不愿提起小鬼和那个屋子。
“那个小鬼威仔他的家在哪?他是这么死的?”白沫玲瞪着歪六喝问道。
歪六忙摇头说道:“这我真不知道了,威仔也不是村子的人,生前也只跟周倩来过村子一两次,没人知道他家在哪,怎么死的。”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你们要想打听威仔的情况,就只能去顺安镇看看了。”歪六对罗昊说道。
“多谢了。”罗昊再多问,让开了一条路。
歪六对罗昊抱了抱拳,一溜烟就跑了。
白沫玲不解的看着罗昊,说道:“你就这么放他走了?或许他还隐瞒着什么呢。”
“不会的,这个人很贪财,真要还有消息,一定会想在我们身上继续捞钱。”
“走吧!”罗昊招呼了一声,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