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很丰满，现实……同样也可以很丰满。

只要我愿意恶龙蕾娜当我的狗……啊不，是我当恶龙蕾娜的狗……也不对，应该这么说，只要我和恶龙蕾娜愿意双双当狗。

一切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我看了身旁的红白公主一眼，想了想，衡量得失，决定——不当狗了。

让她回西伯利亚继续挖煤去吧，反正设定上已经去挖了好几年，说不定已经习惯了，哪天脑子一抽——我为什么要在城市的中心建神社呢？我在矿洞的中心建神社也成啊！

想要神社参拜，得在半路挖一百斤煤，赛钱箱改成运煤车，满了直接拉走，你看，这生意不就成了么？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我欣慰的看了一眼红白公主，从一开始的不理解到幡然理解，父女之间就工作问题达成了和解。

吾女，西伯利亚，才是你的归宿啊！

红白公主对我突然展现出来的满意表情，不明就里的眨眨眼，傻乎乎的，也跟着灿烂一笑，笑出满口白牙，笑出强大。

我摸了摸口袋，掏出一盒炫迈递了过去，以后别吃什么益达了，吃这玩意，挖矿才来劲，根本停不下来。

正准备聊点轻松的话题，比如说一年带薪休假多少，待遇多高，什么职位，管几个人，晋升前景如何，公司大不大，是不是世界百强，骑扫帚……不，是骑矿镐考驾照了么，魔女的驾照算c几，有没有找到男朋友，男朋友是不是公务员，头有没有秃，为什么当初不去考公之类的。

就看到，两个探头探脑的可爱小脑袋，从大门里钻了出来。

哦呀，已经是这个时间了。

我看了一眼时间，刚好离十二点还差三分钟，不由的点点头，双子的时间观念还行。

再看一眼红白公主。

其实还有很多问题想问，想和她聊清楚，但就和现实里一样，有些问题肯定得不到答案，能够得到答案的问题，要么有被对方戏耍的可能性，要么，其实自己也不是那么想知道。

说白了，就是有点想开口，但是又懒得开口，磨磨蹭蹭，拖拖拉拉，聊天的时机就那么流逝了，到最后，有那么点惆怅，但也不是那么惆怅，只想伸个懒腰，蹲个厕所，玩会手机，然后上床睡觉，那种咸鱼的感觉。

是吧，对吧，二刺猿总是不缺少我这样的奇男子，一句话，一个问题能解决的事，偏偏错过了最重要的关键信息，导致不该死的死了，不该输的输了，想要的没要成，想杀的没杀成，想要找点余兴，自己成了余兴，最后追悔莫及，痛哭流涕，让观众看了血压飙升，诶，就是要这个效果，今夜大家都是二刺猿。

但是，我拒绝！正了正色，我认真且严肃的与红白公主对视着，问出了一直想问却没能问出口的问题。

“女儿，您……今年贵庚？”

“呀呀呀，冒昧问一位女士的年龄，这不是显得很失礼吗？”红白公主斜眼躲开了我的视线。

“但是，我是你的爸爸呀，所以也不算冒昧吧。”

“不……正因为是爸爸，这样的问题才显得更失礼才对吧？”

“没关系的，我相信我的女儿善解人意，一定会原谅我的。”

“这……到也不是完全不能原谅……”红白公主少有的露出五味陈杂表情，眉心微蹙，一副原谅了，但没有完全原谅的表态。

“其实是这样的，因为我是在孤儿院被领养的，所以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的切确年龄，爸爸为什么忽然想知道这个？”

“没啥，我只是担心不小心领养了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大的女儿罢了，不过看外表的话，你应该和小茉莉差不多吧，应该是我多心了，啊哈哈哈。”

红白公主：“……”

我：“……”

一阵沉默对视后，红白公主默默从不知道哪里掏出一副血压计，量了量，一边对我解释：“矿洞底下压力大，血压经常偏高。”

“这样啊，那明天我让维拉丝多买几斤芹菜给你补一补。”

“明天的事明天说，爸爸不打算跟上去吗？”红白公主指了指已经在拐角路口和莎拉汇合，正准备展开魔女行动的双子，问道。

“跑不了，跑不了，她们的巡逻路线我清楚的很。”话这么说着，我还是从天台上面纵身一跃……呃，事先声明，我不囤显卡不炒股，只看央妈七台卖竹鼠。

回头一看，果不其然，红白公主骑着她的矿镐跟在我屁股后面，一副有好戏凑热闹的热心围观群众嘴脸。

“那啥……你的矿镐会不会太显眼了点？”我好心提醒，这里不是西伯利亚，或许应该让她跟莎拉学习一下如何规避摄像头。

“我们西伯利亚打工人都是这样的，人手一把。”

“不是，他们不会也骑着矿镐在天上飞来飞去吧？”我想象着五大三粗胸毛旺盛的斯拉夫人穿着一水的魔法少女水手服，骑着矿镐在天上飞来飞去，当时就感到两眼发黑，还好红白公主的回答让我稍稍安心，感觉这个破幻境还可以抢救一下。

“那到不会，能飞的只有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