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纪云澈身上,纪云澈却不见半分慌乱,只淡淡地瞥了一眼陈晓诚。
“不知陈公子什么时候瞧见我在地上捡了东西?又是什么时候瞧见我捡到了钱公子的东珠?”
纪云澈淡淡地勾起唇角,不见半分心虚。
“纪公子可不要胡乱冤枉人,我只说见你捡了东西,可没说你捡到的就是钱公子的东珠,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
陈晓诚蛮不讲理道。
反正都是栽赃陷害,他也不必担忧什么,钱公子不是说那事儿办得妥妥的了嘛!
脏水只要泼到了纪云澈头上,那就够了。
“可我方才根本就没有弯腰捡什么东西,又何谈捡到了钱公子的东珠呢?”
纪云澈目光清明,让那些一开始还怀疑他的公子们心底瞬间动摇了几分。
大家都是荀贵人家长大的孩子,那后院儿里的腌臜事见得不少。
这事儿到底如何,还真是不好说。
“纪公子倒也不必急着否认,你到底有没有捡到钱公子的东珠,只靠嘴巴说怕是证明不了什么。不如请钱公子搜上一搜,若是没有,不也就能证明纪公子的清白了吗?”
陈晓诚眯着眼睛笑道,眼底一片得意。
钱昕可是说了,只要今日这事儿能办成,二皇女便会帮他在皇上面前说情,请皇上许他入太女府为侧君。
所以,他才愿意和钱昕合作一把。
否则以陈家的权势,倒也不必怕钱家什么。
“若是仅凭陈公子一人之言,便想冤枉我捡了钱公子的东珠,随意让人搜我的身,那我还说是陈公子捡到了呢!陈公子倒不如先让钱公子搜上一搜,看看那珠子是不是在陈公子的身上。”
纪云澈冷笑一声,凝视着陈晓诚的脸道。
让人搜身?
真当他纪云澈是人人可欺的软柿子了吗?
“你少胡说八道,血口喷人了。在场的各位公子可有谁看见我捡了东西吗?”
钱昕有些恼了,他堂堂钱家公子何至于要去捡掉在地上的东西,他与如今的纪云澈可不一样。
纪云澈这分明就是在羞辱他。
众人纷纷摇头,陈晓诚的脸色才好看了些。
“那也没人看见我捡了东西啊!”
纪云澈嘲讽一笑,他现在看钱昕和陈晓诚,就像是在看两个笑话。
且不说他有没有捡什么东西,单说他身后站着的两个是太女殿下的人,便是他真的想贪下钱昕的东珠,那也得好好掂量掂量才是。
就这样想也不想的栽赃,亏得他们想的出来。
不过也对,他的帖子是最后才送到太女府的,这些人就算要想什么法子对付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也很难想出来。
唯有用这种老掉牙的手段才好,却又难免有所疏漏。
怕再有人跳出来给陈晓诚做伪证,纪云澈后面又看向叶倾卿问了一句道:“叶公子,若是在宫里扯谎害人,不知该是何罪?”
叶倾卿不是一直想要讨好他吗?
那就给他个机会,愿不愿意把握全看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