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陌生,是因为那女子与二丫有着截然不同的气势。
不是一个人吗?
可她们分明长的一模一样,他这样想着,就见二丫与那女子的身影逐渐重叠,最终合二为一。
“他爹,你是哪不舒服吗?”巧菊昨晚起夜,知道二丫读书到下半夜:“我去喊三丫来吧。”
这些天二丫不在,都是三丫在帮当家的换药。
“不要三丫,二丫,二丫!”曾大勇激动的捶炕,血渗透包扎伤口的布也浑然不觉。
巧菊连忙安抚:“好好好,我去喊二丫,你当心伤口。”
昨晚许问枫秉烛夜读到二更,此时正睡的死沉死沉的,巧菊拍了好一会门,才把人唤醒。
许问枫顶着鸡窝头来开门,火气很重:“啥事啊?天塌了,房子着火了吗?拍个没完,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她是万万猜不到,起因是源于曾大勇做了个中二的梦。
巧菊面带愧色,不好意思道:“实在对不住了二丫,你勇叔好像不太对头,非闹着要见你,劳烦你去看一看。”
当家的见不着二丫,大有要切腹自尽的架势,巧菊也是没办法了。
许问枫烦躁揉眼睛:“他咋啦?”
巧菊央求道:“不晓得他咋回事,你去看看吧。”
“危险期都过了,能有啥事啊,是不是伤口痛啊?”许问枫趿拉着鞋往曾大勇的房间走去,不满抱怨道:“不是我说你,你也太惯着他了,豁那么大个口子,痛很正常,忍几天熬过去就好了,找我,我难道能给他止痛吗?”
她又变不出止痛药,或是镇痛泵啥的。
“一个大男人,这点痛都忍不了。”许问枫嘟囔抱怨,迈进屋子。
曾大勇挣扎着起身,冷不丁一下箍住许问枫手臂:“您可算来了,在梦您问我愿不愿意,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醒了!”
一副扼腕痛惜的样子。
许问枫脑门挂满黑线,大清早的,这都啥呀?
给她整不会了。
啥愿不愿意的?窝草,这中年大叔该不会做梦做到和她举行婚礼啥的吧?!
你丫不比我爹小几岁,你可真敢梦啊!
把你媳妇置于何地?
想到这种可能,许问枫一阵恶寒,掰开他手,后退一步。
一副要打人的样子。
巧菊咯噔一下,遭了,当家的脑子不灵醒了?
伤在腿上,没伤着脑子啊!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肝脑涂地追随您左右,发誓一生不背叛......”曾大勇激情澎湃,叨叨叨说些许问枫听不懂的话。
神经病!许问枫掏掏耳朵,妈哒,岩滩村地界咋那么多不正常的人!一个二个神叨叨的。
巧菊慌神道:“他爹,你清醒点,是不是睡迷糊啦?”
胡言乱语些什么呀?
曾大勇情绪亢奋,眼睛充血,一副快要喘不过气的样子:“我很清醒,从未有过的清醒!”
谁规定普通人就不能怀揣野心和理想。
许问枫牙疼:“你冷静点。”
究竟梦到啥了?激动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