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孔源源不断渗出黑血,待到针孔开始溢出鲜红的血,点指封住穴位,调动生机修补所受之伤。
生机代表生命的活力、生存的机会,只要头颅不断心脏不碎就能化腐朽为神奇,不过区区一个时辰,许问枫的身体机能全面复原。
入夜,她摸进刘瑾房中,点燃迷幻香,在他耳边蛊惑人心,低吟讲故事。
次日一早。
刘瑾不修边幅赤脚跑进两人居住的院子,眼中满是血丝,抓住正在用朝食的祁寻,激动道:“我想起来了,你是吾儿!”
“啊哈哈......皇帝老儿,绿头老乌龟......”刘瑾撩开遮住眼睛的灰白长发,目光炯炯看着祁寻说:“像,越看越像老子的种.......”
欣喜若狂。
他时而在屋里打转,时而拍墙狂乐,满嘴胡言乱语。
看起来比昨天更疯了。
祁寻一脸迷惘,差点被这疯子整破防,他撇头无声质问许问枫:这就是你说的明日便知?
睡一觉起来,喜提一疯爹,真是天大的惊喜啊!
许问枫佯装中毒不浅,有气无力托腮忍笑。
祁寻看了她几眼,木着一张隐忍脸:“他们人在哪?”
堂堂皇室之后,摇身一变成了阉人之子,这是何等的天大侮辱,可这是许问枫栽过来的,他除了顺应,好像也别无他法。
刘瑾:“谁?”
祁寻似笑非笑看着许问枫道:“王妃的族人安置在何处?”
许问枫:“......”
此刻的刘瑾喜不自禁,知无不言道:“赤崮城矿山。”
他人生有两大遗憾,
一遗憾心爱之人被皇室强取豪夺。
二遗憾绝后。
而许问枫不仅替他弥补了遗憾,还为他深恶痛绝的前朝皇室编织了一顶绿帽子,人生简直大圆满!
刘瑾满心满心的慈爱:“他们不敢伤你,你安心去,朕这便去安排。”
疯疯癫癫跑走。
祁寻悄声问:“你昨日给他吃的什么药丸,药效似乎异常凶猛。”
许问枫笑:“致人幻觉,妄想。”
昨天在刘瑾身上闻到一股五石散的气味,就知道这老货大抵是嗑药嗑傻了,他神志本就不清,许问枫要做的就是替他巩固疗效,将他思之如狂的臆想植入脑海。
“你默认了。”祁寻不紧不慢拿起小汤勺,动作优雅的尝了一口红豆粥。
粥甜香浓郁,很是开胃。
许问枫愣了下才明白他在说什么,突然就笑了:“这个嘛......就好比闺房情趣,无所谓谁上谁下。”
祁寻耳根迅速染起一片殷红,他又被反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