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咳咳，长老们确实都交待了，但我想听你交待。”络青枫说道。

向晚冷静地踱了三个步子，转头回来，问：“你确定暂时不杀我？”

络青枫先是一愣，杀字前面还要加个“暂时”，可见她心里还是认为自己迟早会杀了她。“老实交待的话，可以考虑再给你活些日子。”

“……咳。”向晚叹了口气，自言自语了一句：“看来以后只能抱住枝儿姐姐求她保护了。”

她以为络青枫是听不见的，并不知道练武之人的五觉都比常人更加敏锐。

“那我可就交待了呀。”向晚抱着擎苍剑开始照实说来，仿佛说的都不是自己的事儿。

“我和向泷兄弟俩……哦不兄妹俩，对宗主的贡献其实是很大的。至少我们不仅维持了收支平衡，但略有盈余。各大院的亏空我们都帮着补，虽则么，在外是欠了很多钱，但百姓的租金、保护费，啊不，税收，那是该收则收，当扣则扣……”

向晚没看过原书后文，就算看了后文，也不知道自己的剧情，就连山下百姓税收这一块也是昨晚上在房间抽屉里才翻出来补习的。

向晚昨晚收到通风报讯后，就抓紧温习了一下账本，想出了应对之策。

于是她让小辣椒鼓动长老们给络青枫安排一场场“巡演”，一来收门票费；二来涨涨人气，威压四方；三来自己可以跟着搜刮地图，凭借着原书的记忆，哪哪有宝贝还不一清二楚吗？

更重要的是第四点，经过五铭山的时候，可以趁机偷学“无物派”的“重生脱胎大法”，重做男人，这，才是他的终极希望！

但此时向晚却滔滔不绝地解释：“……我也是没奈何了呀，我一介女子，担着这么大一个家，你又常年不在，一去就百年。我要不是有丹药续着，以我这样的凡人之躯，早已死了几辈子了。我替宗门背了这么多的债，也是为了让大家能够活下去，让宗门维持你的荣耀……”

“维持我的荣耀？！维持我荣耀的方法就是让我回来到处开坛授法，为你们还债？”

“那个……什么？我听不懂，什么开坛讲座……我不知道呀。”

“不知道？”

络青枫放出一阵威压，向晚受不住压力，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这样往上仰视，就跟“去势”没什么区别了。

“英雄饶命！”

“说！”

“是……是这样的，其实，是想借这个机会到各大门派打听第五季兰的下落，名为开坛授法，实则是找第五季兰。”

“哦？”络青枫怀疑——相信——怀疑——相信——怀疑……她竟然知道我要找第五季兰？“你真心为我着想？”

“倒、倒也没那么真心，只是，只是想将功赎罪。我知道宗主是别的女人的，不敢奢望。”向晚在求生与自尊之间疯狂横跳。

络青枫有些不爽，但一想到“行将就木”四个字，又不好发作什么，难不成还要稀罕她的“真心”？

“哼，起来。真是我的好夫人。”

“谢谢宗主。”

向晚提着裙子站起来，“不杀我？”

“果然凡人就是凡人，这么怕死？”

“为什么不能怕死，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杀妻证道可太甜美了……”

“杀妻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