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记得很深。

初中上体育课的时候，所有同学都在操场里玩耍。他回到教室拿羽毛球拍，无意间看到那个因为一直面无表情而被孤立的女孩。

她一个人坐在教室里，看着窗户里自己的倒影，用手轻轻地扯着嘴角，试着让自己僵硬的脸庞露出笑容。

那时候窗的对面是呆住了的顾桐。

11月02日，PM5:00。

顾桐走出了房间，房间外等待着的野原琳问道：“怎么样了，知道她为什么想不开了吗？”

顾桐淡淡回道：“我还没问。”

野原琳挑了挑眉说：“聊了这么久居然没有问？”

“你不是一直都在偷听吗，可别装作听不懂。”顾桐撇了撇嘴。

“好了！”琳双手背在身后地说：“不要在意这种细节，所以你为什么不问？”

顾桐回道：“她的情绪稳定了点，我在想这时候提起可能会起反作用，所以就先算了，这应该不难理解。”

野原琳嘟了嘟嘴说：“那她现在是要休息吗，我可以看着她，您看看自己都成什么样了，好好地去休息吧。”

顾桐有些头疼地问：“我看起来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琳坦言道：“憔悴的要死，感觉分分钟都快挂了，就好像没睡过一天好觉一样，而且你从昨天到现在都不知道几顿饭没吃了，别老操心别人，我感觉你都快把自己给忘了。”

“那谢谢关心了，这描述得也太体贴了，”顾桐打开了手机，“说起来我是这两天都没吃东西，我去叫份外卖。”

这两天他是被纳修那个崩坏进行时的行刑空间折磨得不清，说实话他都没想到这个行刑空间的规模会这么广阔。

琳有些无奈地说：“但是我感觉顾桐先生肯定是口上答应着，然后回到房间倒头就睡的那种。”

“我保证。”顾桐回道，随后便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关上了钟离刚修好不久的房门，瘫倒在了床上，长舒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眼，让自己的精神歇息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