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一侧的人行道上，尖嘴猴腮的申凡踩着积雪，佝偻着身子快步向前。

今天必须得从赵光手里抠出钱来，给他们办了那么多事儿，居然两万块就把哥们儿打发了，想得美……申凡有些走神，脚下忽地一滑：“这破雪扫的，也不说收拾干净点！”

他嘟囔了一句，把衣领又拉高了些，走了两步，他放慢速度，微微侧身，四下扫视了一圈，感觉好像没什么状况，才又回身继续向前。

又走了十几步，申凡蹲下身子，假意清理着鞋面上的积雪，不时回身偷眼观瞧……

几秒钟后，他站起身来，右拐进入了另一条街道。

马路对面，落后了大约四五十米的肖承，将申凡的动作尽收眼底。

“切……玩儿这套！”

轻轻嗤笑一声，他快步跟上，远远坠着蹒跚行走的申凡……

前方的申凡走走停停，不时变换方向，显然反跟踪的意识很强。

但现在肖承有系统感知能力辅助，不但隔着一条街，而且还落后申凡足有五十米，这使申凡的所有伎俩全部白费，任由他如何小心谨慎，都无法发现肖承的跟踪。

四十多分钟后，肖承隐蔽在小巷暗影中，眼看着前方的申凡进入到了昨晚的车行中。

想了想，他贴近车行后门位置，随意坐在一辆自行车后架上，带上耳机不时摇头晃脑，好像在欣赏着什么动听的音乐。

不大一会儿，耳机中传来了申凡的公鸭嗓声音。

“二子，赵光人呢？不是说好了今天中午在这见面吗？”

“光哥忙着呢，没空见你，还有你管谁叫二子呢，叫二哥！”

“去你的吧二子，之前有求于我的时候一口一个凡哥叫着，现在跟我这儿抖上了，少废话，赶紧让赵光过来！”

“你才少废话，有事儿说事儿，都说了光哥没空见你。”

“你们……行，他赵光没空，那把之前说好的钱拿来吧，十万块，一分不许少！”

“什么钱？还十万，你特么张嘴就来，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钱的事！”

“好你个二子，还得我挑明是不是，之前所里转运周兵的路线，还有这次二队的巡逻区域，难道就特么值两万，赶紧拿钱，不然谁特么都别想好……”

听到耳机里申凡的话语，肖承脸上露出振奋神色，接着瞬间变成一片狠厉……

特么的，申凡，果然是你个孙子干的！

可算抓住你了！

有了这个录音证据，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肖承在收到乐云的情报后，知道申凡会在今天和赵光见面，而见面的目的，是因为申凡觉得自己事儿没少办，但没得到多少好处，想要从赵光手里再抠出钱来。

可是想从别人手里要钱，哪会那么容易？

到时候双方难免产生口角。

而产生口角，就有可能透露出有用的直接证据来！

足以给申凡定罪的直接证据……

肖承之所以从内勤情报科借来监听设备，就是为了把申凡和对方的对话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