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很不对劲。
沢田纲吉也是,一路的心惊胆战,结果到最后什么都没发生,幸福来的太突然,竟然有一丝不适。
他同样观察着眼前的少女,微卷的黑色长发顺着她的动作从颈间滑落,她看向远方的眼眸被斜阳映出耀眼的金红。
整个人都散发着自信与欢乐的光芒,真的好厉害。
沢田纲吉这么想着。
明明都是被绑来的人质,可是她却毫不慌张,并且可以冷静地思考并自救。
和自己这种窝囊废简直就是天差地别的存在啊。
“那个,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沢田纲吉弱弱地问。
舒展完筋骨,我转过身,思索了一下,说出了我的想法。
“对于大型游轮来说,除了首航几乎都不会满载的,他们会每个房型预留一些房间,防止突发意外,或者客人升舱之类的。”
“所以——”我微微一笑,“我准备混到这些没人住的房间里。”
“可是这样不好吧,我们又没买票,这不是逃票吗?”沢田纲吉一脸担忧的问道。
哎,这位迷途的小羊羔也太单纯了吧,是个很好骗的人,我心想着。
于是我调皮地冲他笑了笑:“可是沢田君,我们俩本来就是逃票上来的呀,只有工藤君是通过正规途径上的船欸。”
沢田纲吉一时间欲言又止,好像还真的是哦,这怎么办。
“所以不要顾虑啦,大胆一点啊少年,再说了,不是有姐姐在吗,该怎么才能躲过搜查,我超拿手的。”
我自信地拍着胸脯。
工藤新一: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几次无语凝噎了。
我还在这听着好吗,请停止你的违法犯罪行为,这简直就是在挑战我少年侦探的底线。
但事实证明,底线只会被无限拉低。
而且什么擅长躲过搜查的,这个少女一定不对劲。
于是他咳嗽了一下,“我也跟着你们一起。”
我和沢田纲吉同时转头看他:“你不去找你父母啦?”
“先不去了,既然那群黑衣人已经知道我的长相了,待会他们发现我逃跑,一定会去寻找,就这样回到父母身边,会给他们带来麻烦。”工藤新一回答道。
是个孝顺的好大儿呢,我向他竖起大拇指。
“不过,通讯工具借我用一下,我给通知一下他们。”工藤新一看向我。
我对上他的视线勾了勾唇,不错嘛,小老弟,明明在你醒来的那一刻我就把电话收起来了。
现在你却能直接断定我有通讯工具,这就是侦探吗,真是有趣的推理呢。
于是我先起裙摆,掏出内侧兜里的手机递给他。
“啊——你你,”一旁的沢田纲吉捂脸。
咦~这都是什么种类的天真少男,真纯情。
“我穿了南瓜裤的,你在脸红个什么劲啊!”
“啊不,不是,那个,十分抱歉。”沢田纲吉脸色通红,急切地向我道歉。
就在他一脸愧疚地对我表达歉意期间,工藤新一已经跟他的父母交代完毕,重新把手机递给我了。
我拍了拍沢田纲吉的肩膀,“好啦,没有怪你,走吧,找房间去。”
然而当我们经过甲板时,一个躺在遮阳伞下浅黄色躺椅的年轻人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一眼就看到了那顶与我的栗子帽帽同样毛茸茸的白色毡帽。
再往下便是那张带着三分忧愁,七分薄凉,还有一丝漫不经心的忧郁面孔。
哦,是丘比特的弓箭击中心脏的声音。
没错了,是我的菜。
就凭这顶别具一格的白毡帽,我们都可以称得上一句同道中人。
于是我迅速甩下身后的两名少年,挪步到正在享受落日余晖的青年面前。
然而到了他眼前我才发现他看着跟我哥差不多大的样子,啊,还是青少年呢。
或许是某个视线于强烈,费奥多尔睁开了眼睛。
当一位黑发鸢眼长相酷似他某位龙头战争时老对手的少女出现在他眼前时,费奥多尔沉默了。
我这眼睛一闭一睁的,就出现幻觉了呢,对头的性别都改变了。
费奥多尔想忽视这股视线,但某位少女就站在他面前眨着一双布灵布灵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看。
这感觉,不是很好呢。
于是他斟酌着开口:“这位小姐,我觉得你长得有点眼熟。”
“是因为我长得像你的心上人吗?”我低下头一脸娇羞地回答。
费奥多尔:微笑jpg
“方便加一下联系方式吗?”就在我准备掀裙掏手机的时候,被我甩下的两位少年终于看到了我。
在看清我的动作后,他们上前将我一把拽住拖走。
怎么说呢,工藤君和沢田君不仅拖走了我的人,还拖走了我的爱情。
当我再度回头时,那位白毡帽君已经不见了,呜,到手的帅哥飞掉了,是心碎的声音。
但我有种莫名的自信,我们还会再见的。
因为缘分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