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会有期。”说完,沢田纲吉便跟在那位警员的身后,走向远处停靠在路边的一辆警车。
虽然,沢田纲吉很担心莉莉丝现在的处境,毕竟她一个女孩子只身一人留在了船上与那帮黑衣人对峙,虽然好像也有帮手,但不管怎么说都很危险的样子。
可他又无比清晰的知道,那不是他该过问的事,莉莉丝做事有着属于自己的考量,她那么聪明,最终肯定会安全脱身的。
沢田纲吉倚在后座的车窗上,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与红蓝不断交替闪光的警灯,不禁再次意识到自己的渺小。
莉莉丝也好,工藤君也罢,都是勇敢又强大的人,相比之下,他真的太懦弱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
沢田纲吉抬头看向黑暗夜空中不断闪烁的繁星,真希望以后能再次相见呢。
这边,工藤新一目送着沢田纲吉离开的背影,心里想的却是,俄国警员里竟然有莉莉丝的人,这短短几个小时,她就把一切都通过手机安排好了,真是不可思议。
就在他准备沉下心思索其中的厉害关系时,他的父母找到了他。
“新一,你在这里,你没事吧?”
工藤新一上前拥抱了父母,随后摇摇头,“我没事。”
工藤有希子担忧地上下打量着儿子的情况,“真的?哪里不舒服可要及时跟妈妈说。”
“真的没事,只是看了一场好戏而已。”关于一个神奇的女孩的独角戏。
工藤优作仔细观察了一遍儿子的神态,心下提着的一口气松了松,随后露出了微笑,看来不仅没事,还遇到了有趣的人和事啊。
就在他准备拍拍儿子的肩膀时,工藤新一却突然想起来,“啊,那个罪犯,我想我知道他是谁了,我先去帮警察破案了。”于是他便一溜烟跑走了。
只剩下工藤优作的手伸到一半僵在了半空,“呵”有希子走到丈夫身旁,挽住了他的那只手。
“新一也长大了呢。”
“是啊,长大了。”工藤优作搂过妻子,亲了亲她的脸颊,“还是先看一看晚上住哪吧,我可不想露宿俄罗斯的街头啊。”
“哈哈。”
工藤新一成功地指出了罪犯,一切都看似进行的非常顺利,如果他没有在第二天早晨于酒店的早间新闻里听到,关于他们乘坐的那艘游轮被炸了的消息的话。
工藤新一:
恐怖分子用炸药袭击游轮?船长事先得到消息所以组织乘客下船?船身散架整个没入大海?
工藤新一盯着电视上播出的本市早间日报露出迷之疑惑,明明每一个词单独拿出来他都能听懂,怎么组合在一起他就不明白了呢?
要不是他是当事人,他还真就信了。
莉莉丝绝对做了什么,这事要不是她搞的,工藤新一当场直播倒立劈叉给她看。
真是绝了,打得一手好掩护,连官方都出来给辟谣。
虽然发生了炸船事件,但工藤新一敢保证莉莉丝肯定没事,先不说莉莉丝本身实力就非同小可,再者,她背后的势力甚至能说动官方来帮他们作掩护说辞,那么必定是惹不起的存在。
其实,事情并没有工藤新一想象的那么复杂,这次事件马蒂勒留的后手根本没用的上,靠着津岛修莉一人的异能就全部搞定了。
俄国警方根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啥,在他们看来就是游轮突然就爆炸下沉了,所以最好的解释就是恐怖分子袭击,毕竟总要给群众一个交代不是。
而恐怖分子虽然听着可怕,却并不容易引起民众恐慌,要知道俄罗斯可是个全民皆兵的战斗民族,真有恐怖分子入侵,毛子们扛着枪就自个儿上去硬刚了,当然,某个柔弱的俄罗斯饭团除外。
总之,哪怕工藤新一知道这次事件的一部分真相,他也无法宣之于口。
目前来说,没有人需要真相,早报已经给出了民众想要的答案。
但是,他就是心有不甘,他可是个侦探啊,他——
工藤新一慢慢攥紧了拳头,他突然有些迷茫了。
工藤优作注意到了儿子的不对劲,于是他缓步走到工藤新一身边,“怎么了,有心事的话愿意跟父亲讲讲吗?作为长辈我或许不能完全替你解答,但可以给你一些建议。”
工藤新一看着父亲,犹豫了一会儿,挑挑拣拣说出了一些真相,当然他还是有所保留的。
工藤优作听后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坚守本心的同时,也要学会变通,人类虽然生而自由,却又处于无往不在的枷锁之中,我们终究是世界的一员,或许我们无法做到去改变这个世界,但我们能改变自己,你已经成长了,新一。”
原本有些动摇的信念再次变得坚定不移,工藤新一的眼神里重新溢出少年侦探应有的光彩。
“我明白了,谢谢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