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禹锡的《陋室铭》都不足以形容屋内的场景,这屋内真可谓是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足以比得上当年林浩的老宅了。屋内空间狭小不说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如今众人进屋来,却是连个坐的凳子也不够。
李大牛见此连忙跑出屋去,到邻居家借了几条板凳过来。众人坐定后珠儿连忙跑去厨房烧水,片刻后用黑瓷碗端了几碗茶水过来。
当端到林浩跟前时羞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老爷,家里也没有什么像样的茶具,平日里我爹爹他也不喝茶叶,倒是委屈您了。”
林浩摇了摇头说道:“什么委屈不委屈的,我也是穷苦人家出身,没那么多讲究。”说着端起碗喝了口水。就这小小的动作却是感动的李父和珠儿两人热泪盈眶。
林浩放下碗后看了看屋内疑惑的朝珠儿说道:“珠儿,咱们府上每月都发有工钱,虽说不算丰厚,可也不至于此吧。”珠儿还未说话,李父就叹了口气说道:“唉,贵人您有所不知,原本小老儿家里的日子还算过得去,可不想珠儿她娘偶然重病,砸锅卖铁的为孩子她娘看病,可最终还是去了。”
“珠儿她娘刚刚离世,我这身上的老毛病又犯了,不能做重活不说还得花钱吃药,珠儿这孩子孝顺,她得来的银子尽数花在我这无用之人身上了,有时想想真不如一死了之,去陪孩子她娘,也省得拖累这孩子。”
珠儿流着泪说道:“爹爹您这么说不是往女儿心口插刀子吗,一切有女儿呢,您莫要担心,慢慢的就好起来了。”
李父连忙摆了摆手说道:“唉,大过年的可不兴哭,是爹错了,这话以后不再说了。”
林浩听到李父的话心中感慨万千,窥一处便之天下,京城脚下百姓日子过的尚且如此困苦,可想而知整个越朝百姓生活过得是何等光景呢。权力越大责任越大,以前林浩没有身处高位时想的不过是他的小家而已,现在思想却不同了,该是想个法子让老百姓们富裕起来才行。
话说两头,栓子送王氏父子到了王家后,王怀仁连忙命管家取来两千一百两银子送到栓子面前,王怀仁在林越的搀扶下勉强站直身子说道:“军爷,两千两银子尽数在此,另外这一百两是在下孝敬您的,你一路辛苦了,还请收下。”
栓子看了王怀仁一眼冷冷说道:“谁稀罕你的银子,临走时将军交代过,今日算你好运,日后若是再敢为祸乡里,哼,到时可就没有这般好运了。”
栓子可是血水里打滚的人物,此时如同魔神一般的样子顿时吓的王怀仁一哆嗦,连忙说道:“不敢,不敢,小的日后定当痛改前非,绝不敢再为恶了。”
栓子点了点头,扔下多出的一百两银子,名家将们拿着两千两银子径直而去。
王显贵见这帮煞神走了,这才送了口气,嘟囔道:“拽什么拽啊,给钱还不要,跟谁要上杆子巴结他似的。”不想王显贵话音刚落,一个巴掌就重重的打到他脸上,扇的王显贵一个退了两步,难以置信的看着父亲,捂着脸喃喃说道:“爹你打我。”
王怀仁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打你,老夫恨不得杀了你,人家堂堂一品国公,会稀罕你那点琐碎银两,这不过是不跟咱们这些小人物计较,给个台阶下罢了,你还不悔悟,真准备等着刀斧加身之时才知道错了吗。”
王显贵浑身一哆嗦,复又想起刚才林浩持刀的场景,两腿一软已是站立不住,颤着嘴唇说道:“爹爹,孩儿也就是随口说说而已,孩儿知道错了。护国公他老人家不会再找咱们麻烦了吧。”
林越先是跟王怀仁对视一眼,后将王显贵扶到椅子上沉声说道:“小弟,经此一事日后可莫要胡作非为了,护国公是何等人物,既然说过既往不咎了自然不会秋后算账,不过刚才你也听到了,若是再让他老人家得知咱们王家做出什么恶事来,到那时后果想来不用为兄说你也能想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