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老三就没再往家里交过什么钱,顶多是给个几块钱,当做是爷俩在家吃喝的生活费。
可是,小儿子还在县城念书,听说还处了个对象,处处都是花钱的地方,没了老三这个指望,白老太太恨得牙痒痒。
一家人像吸血虫一样扒着白鹿鸣,可是白鹿鸣退伍后,对她没有利用价值了。
于是,天天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只提供最基本的吃食给白鹿鸣和那个孩子,还要求人家每月往家里交十块钱,美名其曰,生活费。
这年头,一月十块钱,够一大家子吃香的喝辣的了,第一次见到对亲儿子也这么压榨的,柳疏桐也算是见识到了。
对亲儿子都能这样,更别说对待原主了,更是非打即骂,骂原主肥的像猪,吃的又多,不会干活,总之,原主没有哪里是让她满意的。
“你说什么?你要打我?老天爷啊,大家快来看看啊,这柳疏桐长本事了,敢打自己婆婆了,老头子啊,你快出来啊,我要被柳疏桐打死了啊。”
白老太太边嚎边躺到了地上,双手还拍着身边的地,打着节拍一样,柳疏桐都气笑了。
这里的女人,打架都这样吗?还没怎么样呢,先喊老天爷,再喊自己男人,连台词都一样。
白老太太哭嚎了半天,结果一个人都没过来,她看看天色,这个时候,大家还在大豆地挣工分呢,哪有闲人听她哭。
于是她只得慢慢吞吞的起来,来到了老三的屋子,让老三把那个女人狠狠修理一顿!
老三,你刚刚听到没有,柳疏桐说要打娘啊,你这个当儿子的,忍心看着娘被她打吗?”
白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坐到炕头,这才十月的天,就冷的不得了,还是这炕头舒服。
看着老太太一身土就坐到了麦兜的旁边,白鹿鸣眼里闪过一丝不悦,不过,他没有说话。
“老三,你听到娘说的话了吗?”
白老太太一边抹眼泪一边哭诉,那模样活像自己已经被柳疏桐暴打了一顿。
“她打您了吗?”
“还没有,不过,她说……”
“麦兜还在发烧,您出去吧。”
白鹿鸣语气平静说道。
“那个,老三啊,老四让人捎信回来说,他要买复习资料,让家里给捎去二十块钱,你看,娘身边也没有,你能不能?”
白老太太眼看儿子要赶自己出去,赶紧说明自己的来意,本来想趁着柳疏桐说要打自己,让老三安抚一下的,没想到老三根本不吃这套。
不过这老四买资料的费用,说什么也得让老三拿出来。
“麦兜发烧,我让陈峰给买的退烧药,我这里没有钱,不如娘先帮我把这药钱还给陈峰。”
白鹿鸣看向自己的母亲,淡淡的说出了这句话。
“啥,你还给麦兜买了药?这小孩子有个头疼脑热的多正常啊,睡一觉不就好了吗?
你大哥二哥的孩子都是这么过来的,你居然还花钱给他买药,就他金贵是不是?
老四在学校里等着拿钱买复习资料,你这个当哥哥的不说给钱,居然把钱给孩子买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