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把他怎么样吧?”
“疏桐很在意我把他怎么样?”
白鹿鸣反问了一句。
直觉告诉柳疏桐,这是个送命题,说在意,那就是自己在意梁子跃,说不在意,那自己第一句问的就是这个。
“今天是咱们登记结婚的日子,我可不想以后回忆起来的时候,还有他这么个糟心的存在。”
柳疏桐边说边观察他的神色。
果然,脸色没有刚进来时那么严峻了。
“没有,我只是警告了他一下。”
白鹿鸣心情有些愉悦的说道,只要她不在意他就好。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打了他一顿呢,虽然他比较欠揍,但是没必要因为他破坏心情。”
柳疏桐笑嘻嘻的说道。
看着笑的开心的小姑娘,白鹿鸣迟疑了下,那些话要不要问问她,她是真的喜欢过梁子跃?可是问出来的话,她会不会觉得自己婆婆妈妈?
“又怎么了?白鹿鸣。”
柳疏桐看到他好像又在皱眉。
“没什么。”
思来想去,还是不能问,两个人吃完饭,走出了国营饭店。
现在还没有到一点,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两点才上班,还是上次那个小公园,两个人坐在长椅上。
“白鹿鸣,你有心事,到底怎么了?”
柳疏桐奇怪问道,这么长的时间,她也很了解白鹿鸣,这个神情,明显就是有心事。
“疏桐,你喜欢过梁子跃?”
白鹿鸣略带些紧张的问了出来。
“噗嗤“一声,柳疏桐笑了出来,“你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喜欢他?就他那样的,我还真看不上。”
“你就是因为这个不开心?是不是刚才梁子跃和你瞎说什么了?”
柳疏桐一下子就能猜到梁子跃和他说了什么。
“他是不是和你说什么我和他有过婚约?这个败类!”
柳疏桐捏紧了拳头,刚刚真的应该让白鹿鸣揍他一顿,撕烂他的嘴,一个大男人,姑且算是大男人,跟个八婆一样,到处胡咧咧。
白鹿鸣看着她动怒的样子,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不要生气。”
“我和你说,白鹿鸣,关于那个婚约,是我母亲在怀我的时候,开玩笑和他母亲之间的一个约定。
那个时候,我和他连是男是女都还不知道呢。
到了十岁,冯易遥和她妈进门,两年后,就是梁子跃他妈上门提出,要让梁子跃和冯易遥订婚约。
我和梁子跃,基本上话都没说过几句,因为他是冯易遥的脑残粉,我是真的懒得理他。”
这一点,无论是原主还是自己,真的一致,从来没看上过梁子跃。
“还有上次麦兜受伤在医院,冯易遥在你面前说的那些,什么我突然变胖是因为梁子跃和我退婚,我受了刺激,全是胡说八道。
我变胖是因为那个时候,冯易遥和她妈一起虐待我,连饭都不让我吃饱,之后一有机会我就拼命吃,身体机能受到了损伤,以至于吃什么都胖。和他梁子跃有什么关系。”
想起以前的事,柳疏桐还是恨得牙痒痒,她们是怎么那么恶毒,对一个十岁的孩子下手的,自己只是把他们赶了出去,简直太便宜她们了,也应该让他们也尝尝,天天挨饿的滋味。
白鹿鸣把她拉进怀里,“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
他现在后悔的要死,问那些干什么,没的让她回忆起这些不好的事。
“没事,这些都过去了。不过呢?”
“不过什么?”
白鹿鸣温柔问道。
“不过,我要和你坦白一件事,就是当初答应嫁给你,我的确是有目的的。”
柳疏桐说完,白鹿鸣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哈哈,你别紧张嘛。”
柳疏桐一下子就能感受到他的紧张。
“就是,我实在干不了那个农活,实在是太辛苦了,翻地我也翻不动,那个铁锹太沉,我都抬不起来。
一天下来,我的手都磨出了水泡,第二天再去干活,那些水泡都磨破了,钻心的疼,我实在坚持不了,只能找个人嫁了。”
白鹿鸣没有说话,满眼心疼的摩挲着她的手,指腹那里,果然有一层薄薄的茧子。
“都怪我不好,疏桐。”
白鹿鸣道歉,她刚下乡的时候,自己也差不多退伍回来了,在她那么孤苦无助的时候,他没有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