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二嫂一肚子的气撒不出来,只能恨恨的看着江鹿鸣。
江鹿鸣则是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待,看事情解决了他就离开了。
白二嫂看着支书和江鹿鸣离开,直接薅住了白老二的耳朵。
“你这个兄弟可真行啊,白老二,他帮着外人来欺负你,你连个屁都不敢放!”
“那这里本来就是老三盖的房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嘛,疼,疼,你个疯女人,放手啊!”
白老二被媳妇薅的哇哇乱叫。
“他盖的是吧,我今天就让你知道,这房子和我有没有关系!”
江鹿鸣回了家,支书冒着雨赶到村部,让那几个男知情搬到白家的老宅暂住几天。
曹立国一脸的不乐意,他始终觉得,公社给他们盖宿舍的钱,就是被村里用到别的地方了。
“你要是不想去的话,我也不勉强你,反正白老二也不乐意你们去借住,我还是托江鹿鸣才办妥的,所以,去不去的,你们自便。”
这话虽然对着大家,可是实际就是说给曹立国听的。
曹立国刚想反驳,就被梁子跃拉了下,“谢谢支书,能有个地方住已经很好了,我们不挑的,白二哥家我知道,我们自己过去,现在雨又下大了,您也赶紧回家吧。”
梁子跃的话让支书的脸色和缓了一些,他点点头,拿着烟袋锅子离开了。
“立国,你这两天是怎么回事?总和支书犟什么?咱们还要在这里待上很久,以后想回城,想读工农兵大学,都得支书点头才行,你得罪他有什么好处啊,你不想回城了?”
梁子跃激动的说道,自从梁家没落,他父亲被调查,他回城的事一点头绪要没有,也不知道他父亲这次得罪的是谁,以前做的那些很隐秘的事都被查了出来。
本来他是陪冯易遥下乡来的,以为随时可以回去,可是没想到事情变成了现在这样,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城。
“子跃,你最近是怎么回事,我觉得从过年回来到现在,你怎么一直这么消沉,你爸爸可是梁局长,你回城还要通过支书?还不是你爸爸一句话的事吗?”
曹立国想当然得说道,虽然梁家没落了,可是就算再没落,梁局长也不可能不管梁子跃,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以梁子跃的家境,怎么会在意浅水村一个小小的支书。
其他几个人听到这话也点点头,他们也都知道梁子跃的家庭情况。
梁子跃此刻是有苦说不出,他原本也像他们想的一样,以为父亲的事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可是前段时间母亲的来信告诉他,他父亲的事很严重,他这才明白,自己回城可能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不说这个了,咱们毕竟不是本地的,还是小心一点,不要得罪支书。”
梁子跃认真的说道。
这场雨整整下了三天,村里到处都是积水,幸好江鹿鸣这边地势高一点,屋里没有进水。
第三天的时候,天终于晴了,支书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昨天他还慌得不行来找江鹿鸣,麦子虽说已经收回了仓里,可是新收的麦子水汽大,潮湿,这么压在仓里捂个两三天,呼吸作用简直达到了顶峰,再不拿出来晾晒,很快就会发霉了。
江鹿鸣说今天雨差不多就能停,一大早,果然天放晴了,不再下雨,村里的水也很快下去了,大家顾不上收拾自己家的一片狼藉,赶紧都去粮仓集合。
“大家伙今天再辛苦一下,咱们先把晾晒麦子的场地压出来,下了这几天雨,地里特别湿,暂时还不能运麦子,咱们先去打谷场干活。”
支书一声令下,大家三三两两的往打谷场走,打谷场是一块空地,专门用来晾晒收的各种粮食,地压的特别实,不会像那边田里的土地,一下雨就是沼泽地一般。
大家来到打谷场,这里没有什么积水,由于这么多年,每年用的时候都会用大石碾子滚好几遍,越滚越实,因此,这里还很平整。
今天天气好了,江鹿鸣陪柳疏桐去村部打电话,答应王志军几天前就会给他打电话,一直耽搁到现在。
“喂,疏桐吗?”
王志军一接通电话,就知道是柳疏桐。
“是我,王老板,我这边这两天下大雨,打电话不方便,不好意思。”
柳疏桐道歉。
“没事,疏桐,我看了报纸,说你那边下了一场百年难遇的大雨,我正想打电话问你有没有事呢。”
王志军和柳疏桐合作了这么久,也处成了朋友,因此,他一直也很关心柳疏桐。
“我还好,谢谢你,你那边最近怎么样?我上次定的销量能完成吗?”
柳疏桐问道,她对总代理是有销量的要求的,由于王志军是她的第一个代理商,她让他先适应了一下,刚开始并没有要求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