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寒潮来得比往常更早些,等到元旦放假的时候,云城内外已被一层霜雪染透,几年不曾有过的大雪,为云城披上了一件厚厚的雪绒披风。
周六一大早,米裳一行六人分坐两车,朝着城外的玉盘山疾驰而去。
几分钟后,在滨江路拐角处慢慢开出了一辆银白色大众轿车,停留片刻后,也朝着众人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
从没滑过雪的几人都显得很兴奋,周雨珊更是拉着米裳一路上说个不停。
“大米粒,看镜头!”
米裳刚从车窗外的漫天冰雪中收回目光,就见周雨珊已经按下了快门。
她清冷的眸子和微愣的表情,和旁边笑得眉飞色舞比着剪刀手的周雨珊形成了鲜明对比。
“丑死了。”米裳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继续扭头去欣赏窗外的景色。
“唉,你一直盯着外面,有啥好看的啊,不都是一片白吗?”周雨珊扒着她肩膀凑了上来,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跟着好奇的来回张望着。
“你看那一排排的树上都挂着冰花,是不是很好看?亏你还是个文科生呢,此情此景,你不是应该赋诗一首嘛?”米裳调侃她道。
“是哦!太素为质,莹然白璧无瑕矣,一气覃敷,万里银妆,廓然太公无私矣,而又不事剪裁,体态天然,兆丰年而瑞帝都,愈梅色而肩风月,浑然万善咸备矣。”周雨珊不由得念叨起来。
米裳听得不耐烦,打断了她:“停停停,说人话!”
“好嘛,看你这么期待,那本小姐就勉为其难,现场作诗一首送给你!”
周雨珊趴在米裳身上盯着窗外雪色瞅了会儿,又回头看了看米裳,随即眼珠子滴溜一转,嘴里吐出了几个句子来。
“秘境踪迹隐,梨花藏雪痕。似此良辰日,朱颜何处寻?”
“切,你这说得是个什么呀,乱七八糟的。”米裳听得直摇头。
谁知周雨珊坐回座椅上后,斜眼瞅着她笑道:“嘿嘿,这可是首藏头诗呢!”
“藏头诗?”米裳又仔细回味儿了一遍,嘴里轻声念叨:“秘…梨…似…朱,秘梨似朱?米粒是猪!”
“哈哈哈!”周雨珊瞬间捂着肚子笑得喘不上气来。
“好啊!臭丫头,看我怎么治你!哈哈!”米裳哪肯放过她,当即扑了过去,两只纤纤玉手就去挠她的胳肢窝。
“哈哈哈!好痒!我错了,我错了,好米粒,姑奶奶,快饶了我吧!哈哈哈…”周雨珊腰肢极其敏感,轻轻一碰就痒痒,这会儿被米裳挠得咯咯笑,不得不连连求饶。
“哼!谁是猪!谁是猪!”米裳才不理她呢,两只手挠得更勤了,嘴上也是止不住的笑意。
“大姐,我错了,我是猪,我是猪,夯夯…”周雨珊说完,还不忘学了两声猪叫。
“哈哈!学得不错,下次不许学了!”见她笑得快喘不上气了,米裳才总算放过了她。
“哎哟,我笑得肚子都疼了。”周雨珊又贴过来,揽着米裳胳膊靠她身上,累得娇喘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