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糊涂,要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您在宫内过得好不好,均要取决于陛下脸色,您看看那些宫内诸人,巴不得天天都能得到陛下恩宠呢?您竟然会将陛下恩宠推之门外,眼下只希望陛下宽宏大量,不会将今日之事放在心上,若今夜陛下再来您可千万不能再得罪陛下了。
宋氏闻言也不后悔,直言道:“吾宋氏名门之后,入宫之前,爹爹便交代我一定要好好服侍陛下,规正陛下的言行,陛下年轻,难免行事冲动,有时需要我及时提醒,避免陛下犯下大错,这是我身为皇后的责任,只要陛下能成为一位有道明君,再大的委屈吾也要忍受下去。”
“娘娘,苦了您了,只望陛下能真的是位明君,不然就辜负了您的一番苦心。”
“不苦,入宫之前吾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想当初窦太后在时,窦氏满门何等显贵,然而一朝不慎,不也落得满门株连的下场。窦氏前车之鉴,殷鉴不远,吾扶风宋氏,必不能重蹈窦氏覆辙,要是此后真的失去陛下恩宠,恐怕你我就真的只能孤老于宫内了。”
“清儿,吾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你我自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入宫之前,本想将你嫁给一个好人家,也不枉你我姐妹一场,没想到你却那么傻,偏要和我一起到这深宫之内来受罪,日后恐怕再无出宫的机会了。”宋氏忍不住说道。
“小姐,清儿不苦,清儿从小便是孤儿,要不是当日小姐大发善心,收留了清儿,恐怕清儿此刻已经早已是一培黄土,只要能留在小姐身边,对清儿而言就是最大的辛福。”
一时间长秋宫内两人情思切切,相顾无言。
而刘宏这边,张让见皇帝只是在宫内乱走,迟迟不发一语,遂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老奴见陛下自出长秋宫后便闷闷不乐,不知所谓何事,老奴能否为陛下排忧解难。”
“哎!朕与皇后之事又怎能诉诸于口,要是被外人知道吾这大汉天子,竟然在欲行周公之礼时被一女子拒绝,那朕这天子颜面又将置于何处。”刘宏欲言又止道:
“阿父,哎,此事不说也罢,朕就在宫内四处逛逛,尔等不必理我。”
“看陛下这样子,轻易是问不出来了,不过从最初的动机来看,陛下去长秋宫探望皇后本应该在长秋宫就寝才对,只是不知为何却惹得陛下不快。不过如此也好,宋酆老儿也是士大夫集团中的一员,天生与吾等不对付,要是她的女儿受宠,恐将来又是一大威胁。正好日前何遂高将其妹送入宫,送给吾等几车财货,托吾等好生关照,想那何氏本是屠户出身,却不想也能生出如此体态婀娜,风流多姿的女儿,要是将其引荐给陛下,想必必能讨得陛下欢心。”张让心中默默想到。
“阿父!阿父……”
“陛,陛下,老奴该死,竟未听到陛下呼唤。”张让连忙慌乱跪下请罪道。
“无妨,只是不知阿父缘何走神啊!”刘宏盯着张让缓缓说道。
“老奴见陛下心中烦扰,便想为陛下排忧解难,正好日前掖庭内新进了一批美人,不如陛下前往一见,说不定能解陛下忧烦。”张让眼珠滴溜一转说道。
“哦,果然这宫内还是阿父最懂朕心,既如此,阿父前边带路,看看这些美人是否如阿父所说能解朕之烦恼。”
“诺”
“陛下请随老奴来!”张让说完便引着刘宏朝着掖庭何氏所在之处走去。
不多刘宏便在张让的引导下来到了掖庭前面的一处花园之中。
“呵呵,呵呵。”
这时一阵少女银铃般的笑声自花丛中传来。
刘宏闻声不禁驻足停下了脚步。
“呵呵,呵呵,你们快来追我,快来追我啊,呵呵。”一位二八年华的少女自带一阵香芬从花丛中窜出朝着刘宏等人迎面撞来。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