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还以为是哪个强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宫门外直接行凶,连忙准备大喊救命,却在那人拿下帷帽时生生停了下来,杨广轻舒了一口气问道:
“吾还当是哪位强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宫门前行凶呢?没想到却是兄长你啊!”
原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晨刚刚分别的太史子义。
“兄长事情办的如何了,不知缘何作如此打扮,害吾还以为是哪个强人想要打劫吾呢!”
“贤弟,抱歉!慈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如此行事的!”太史慈闻言不禁苦笑道。
“哦!究竟是何事竟让兄长如此避之不及,按理来说兄长应该是第一次来京吧,应该不会有什么仇家才对,难道是得罪了哪家纨绔子弟,若是如此,兄长大可不必担忧,料想吾家应该还是有一分薄面为兄长化解。”杨广虽对太史慈之事心知肚明却也不得不做出一副浑然不知的样子猜测道。
“不瞒贤弟,本来吾已将郡守大人的事情完成,却不料反卷进了郡守与州刺史之间的漩涡当中。”太史慈叹了口气说道。
“哦,究竟是何事竟让兄长如此为难?如蒙不弃,小弟愿与兄长分忧!”
“唉!此事说来话长,事关州郡之间的一桩公案,之前吾不是和贤弟说过在等一自州中来的小吏吗?贤弟当时刚离去不久,吾便等到了他,吾初时受本郡所遣,只是负责来视察州中奏章是否已经上通而已。然吾为免郡守于此事为州刺史刁难,故以诈言之术自州吏手中骗来奏章,并当场毁掉,并将郡守交于吾的奏章交与了公车府令!吾所行之事太过激烈,以致损毁公章。如今即使见还,恐会因此见受州刺史谴责刑罚,故此吾才乔装打扮一番,准备避居辽东几年,待此事风波过后,再行返乡。只因当时答应过贤弟,会为贤弟除去王甫一事上出力,为免失言,故特此来与贤弟告别一番。”
“原来如此,此事虽兄长手段有所欠妥,然毕竟出于一分公心,吾也不好说其对错,只是兄长正直壮年,本该是建功立业之龄,难道就真的甘愿隐身于那辽东苦寒之地,况且就此不论,要是那州刺史寻不得兄长,却拿兄长的家人作威胁,那时兄长又当如何呢?”
“贤弟此言过矣!此事之责,全在吾一人,又不是什么谋反之事,州刺史当不会牵连吾之家人才是。再者,吾家中之余老母一人,离去之前吾定会将母亲妥善安排好,当不会令母亲受吾之累。”太史慈想了想后解释道。
“兄长太过想当然了,就算兄长将伯母妥善安置好,可是兄长能保证离去的这几年里不会有意外发生?而伯母又真的能够忍受的了母子离别之苦。伯母含辛如苦的将兄长培育成才,兄长难道就是这样报答伯母的吗?如果真是如此,只当吾眼瞎看错了兄长!”杨广之言句句诛心。
“这…这…”太史慈闻言不禁踉跄后退了几步,自嘲道:
“太史慈啊!太史慈!枉汝一直以孝子自居,没想到临了临了却做出了一件如此不孝之事,简直枉为人子!”
杨广见状心知自己先前所言已经成功打动太史慈的内心,需得再下一剂猛药让这位未来的东吴大将彻底归心,为自己所用,于是接着说道:
“兄长何必作出如此一副小儿之态,丈夫生世,当带七尺之剑,以升天子之阶。在吾看来以兄长之本事,日后博一个公侯之位不难,还望兄长打起精神努力渡过这一关才是!”
太史慈闻言身躯不由一震,越是琢磨此言,眼睛越是发亮道:
“贤弟此言,予吾犹如拨云见日,善!大善!贤弟既出此言,想必必有办法帮慈渡此难关,还望贤弟不吝赐教,若是真能为吾解决此事,免吾母子分离之苦,慈愿以此身相报,日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