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解?”
“战场,朝堂!此乃是一体也!”李儒眼睛微微眯起,波澜不惊的低声回道:“战场得利,呵呵……朝中必将另起风波!”
董卓面露了然之色,当即大笑道:“哈哈,正是如此!宫中那些人,恐怕是不愿意看到有些老家伙连番立功吧!”
“讨伐黄巾……”与此同时,晋阳城内,丁原眉头深锁,对刚才下达的朝中诏命颇为担忧,不由得苦笑道:“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居然也有受到朝中忌惮的一天,呵呵,五万并州虎狼,却也的确让他们放不下心来啊!”
正思踌间,但见手下众人有人出列,握剑半跪大声道,“黄巾贼寇,布视之如同草芥!义父且与孩儿五千兵马,杀奔巨鹿,取那张角级献于义父麾下!”
身长八尺,头素金冠,器宇轩昂,威风凛凛!不是吕布还是何人?
丁原当下看见吕布出席请命,眉头愈深锁,摇了摇头半晌道,“奉先武勇可堪大任,我所虑者非黄巾,而乃是朝堂之上!何况,如今黑山贼寇作乱并州,狡猾难缠,反而日益壮大,又如何有闲暇再南下助军?唉……”
“黑山贼寇不过跳梁小丑,张角反贼乃是祸乱根源,与之相比,张角为祸更甚,孩儿以为,义父正该举兵南下。”吕布嗤之以鼻,只高声道。
只有南下,离开并州这个远离中原的地方布,才能将自己的武勇与名字传扬到天下!
丁原盯着吕布看了半晌,蓦然叹了口气:“我儿虽勇,但却不通人情事故!如今又岂是征战沙场那般简单?”
丁原正了正身子,又道:“如今黑山贼寇愈发强大,若不剿灭剩余贼寇,我等举兵南下,后方若失,根本一丧,岂不危矣?我意先平定并州黑山贼军之乱,再南下助中郎将卢植将军剿灭张角!”
黑山贼寇虽然势大,但不过一地方反贼,如何比得过张角分量,吕布当即一急,慌忙道:“义父!那……”
丁原挥了挥手打断他的话,当即沉声道:“我意已决,不必多言!你且整顿兵马,准备再伐黑山!”
“孩儿遵命!”吕布大感失落,但看丁原决绝的样子,心里一阵不快,只能无奈抱拳回道,退出大堂,郁闷得一拳打在树上,粗壮的树干,竟然应声陷出一个凹槽!
“奉先虽有无双武勇,但却不精谋略,功利之心太盛!成大事者,喜怒不形于色,万事皆不可浮躁。
我诸般压制他,正是想让他学会坚忍,却不想,这些日子过来,反而更加浮躁不堪。”丁原只看吕布一副失落的样子,当下苦笑道:
“这样一员世之猛虎,若只用于冲锋沙场,实在太过可惜!希望我能尽最大的力量,将他培育出来吧!奉先啊,你可千万别辜负了为父的良苦用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