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今贼众死守襄城,我军又如何驱赶他们?便是强攻,恐怕也要花费许多时日!”杨广又继续考问道。
“军中细作传来,襄城如今不过聚集了三城兵马,剩余两城正在赶来。两万大军粮秣损耗甚大,贼军必不能久守,而运粮不比行军,更是沿路坎坷,我军其一,正该对此入手!”
徐晃眼睛微微眯起,抬起头来看杨广神色会意之后,又接着说道:“不过,光是粮秣被断,还不足以让贼军彻底慌乱。贼众也可以从后方四处劫掠以填补损耗。
故此计只能扰敌军心,不能彻底击溃敌军战意。颍川五县,距离襄城最远的乃是蔡县,南顿,想必如今未到的两家军马正是此两城!
明日我军正当来一次强攻,只需奋力攻打城北贼寨,若能夺下最好,若不能夺下,也需把声势做足,只要襄城贼将注意力吸引到城北,而后南顿,蔡县两人援兵必定加快救援行军。
孙子兵法有云:故知战之地,知战之日,则可千里而会战;不知战之地,不知战日。
则左不能救右,右不能救左,前不能救后,后不能救前,而况远者数十里,近者数里乎!
既然贼军焦虑,骤然加紧攻势,必会使成疲兵之势,前军后军的拉锯便会展开,以我军战力,只需千人,便可一战而除灭贼众两军。
只要接下来我军上下一心,必能将贼军逐一击破!
一但两城援军被灭……贼军定然恐慌不已!加上粮草被断……他们便只有两条路可走!或走汝南,或奔南阳!
汝南与颍川一带同气连枝,波才未死前,便听他号令,但如今波才一死,汝南黄巾元气大伤,自保都嫌不足,又怎会前来救援颍川黄巾。
而左右中郎将大人已经调集扬州郡兵西进助我军平叛,两面夹击之下,其更是雪上加霜。
所以,五县贼兵若是还有脑子便不会去汝南,而另一边,张曼成声势浩大,对于周边黄巾来者不拒,于是乎南阳便成其首选,而颍川到南阳,鲁山则是其必由之路!
然而贼众在襄城,距离南阳太远,张曼成救或是不救,都还只是五五而开而已,但是一但贼众被我军逼到鲁山,距离宛城不过百里之路,一万多人马,这却是无法抵消的诱惑。
如果按照正常情况,张曼成绝对不会放弃这块肥肉,尤其是眼下波才已死,颍川黄巾贼众成一盘散沙,又得我军逼迫,只要张曼成一到,这一万多人马定然成为他囊中之物!
左右中郎将曾给主公调动南方郡国之兵的权限,而主公本身就有陛下赐予的假节之权,只要主公调动南阳郡国兵北上鲁山,四面合围之下,贼众虽多,然我军战力强盛,以有心算无心之下,贼众必溃无疑!”徐晃一脸信誓旦旦的说道。
对于徐晃之言,杨广推敲许久,也觉得没什么大的问题,这才暗自点头道:“如今便只剩下,逼迫颍川众贼西进鲁山了!还是得等明日细作回来才能再做定夺。”
商议已定,杨广让众将退下之后,这才缓缓向着自己的居所而去:“如今黄巾一起,汉室威信与日递减,朝堂混乱不堪,地方豪强日益坐大,吾期待已久的乱世即将到来,也不知如今我所做的这些准备,是否足够我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接着杨广又看了看洛阳和广宗的方向,暗皱眉头:“眼下北方战事顺利,卢植在广宗一带,数败张角,如今皇甫嵩等为代表的清流,外臣集团声势日益浩大,想来宫中的宦官集团,恐怕是要逐渐坐不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