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城城外,大营之内,三县首领早早的坐于上首,如今正是天明,三人却有些坐立不安,翘首以盼援军和粮草久未到来,营中士气越发低落,实在是令三人忧心不已。
半晌却听营寨外擂鼓震天,吵闹不已,当下忽见帐外传信士卒飞奔而入。跪地颤声道:“禀报三位渠帅……官兵引人前来搦战。在外叫骂不停,声称……声称……”
“声称什么?”那壮硕魁梧的头目面色冰寒,当即拍案喝道。
“官兵声称……声称,若是打破营帐,定鸡犬不留,又说拿住三位渠帅之后,必会将三位渠帅暴尸挂于襄城城楼,割肉喂食于狗……”那名士卒脸色恐慌,低着头结结巴巴地答道。
三人闻言,不禁面色俱寒,一时间怒气上涌,青筋爆起。
尤其那当先出声地头目本就脾气火爆,听得卒回答,当即怒不可遏道:“哇啊!好个官兵居然如此欺辱我等!”
倒是襄城领虽然愤怒,但一想道如今是在自己地盘,若是兵败,那便是万劫不复,这才又问道:“官兵有多少人马前来搦战?”
“约莫有一千余人马!”跪倒在三人面前的传令士卒心知话已出口,但看三位头领人人面色酱紫,冷汗忍不住爬满额头,只是闻见襄城领问话,这才慌张的结结巴巴道。
“官兵欺人太甚,等我点齐兵马出去回回他们!”魁梧壮汉当即从身边亲兵手中接过大刀,正欲出门。
剩余两人心中一惊,慌忙道:“如今还需坚守为上,我等营寨人多,据险而守,官兵却也奈何我等不得!况且还有两县人马未到,等那两位兄弟来了,我等再做计较才是!若是出战,倘若损兵折将,反折了我军士气!”
那魁梧领当即喝道:“如今兵临寨外,我军不出战是为胆怯。官兵骂得如此恶毒,我等再不作出反应,众士卒会做何想?
况且我颍川黄巾数败于官兵之手,眼下官兵不过千人,而我军却有万人在寨中,此时正该杀退官兵,重整旗鼓!若等官兵大军到来,我等只会越发被动!你等怕死,我却不愿活得如此窝囊!”
两人面面相觑,心里本就被外面叫骂激得怒气难平,如今听他道来,心想虽然知道官兵败波才,杀彭脱,连番得胜,却不知道具体战力,如今不过千人,或许是该出战,以探官兵虚实。
两人相视一眼,当即出声道:“既如此!我等三人当一同点齐兵马会一会官兵!”
而黄巾大营外,只见越兮手执三叉方天戟在营寨门口来回趋行,只观贼寨营门紧闭,无数人只探出个脑袋来,看向自己这边。回顾后阵,一千人马军容傲然,黑甲武器深寒无比,杀气凛冽,两相一比,优劣顿显。
官兵叫骂许久,即使言语再恶毒,那贼寇却依然不敢出战,越兮不禁大感没趣,狠狠地一戟劈向马边岩石,那硕大一块石头,硬生生在他巨力裂开两半。
越兮冷哼一声,一边催促手下士卒骂得再厉害些,一边对那些看到自己一戟之威而缩进寨中的黄巾贼寇更加嗤之以鼻:
“一群废物,好不容易抢到先锋来当当,却不敢出战!莫非真要逼着我强攻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