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出战?哼,他曹孟德不过是一介阉宦之后,有何资格对吾指手画脚,若不是张邈好心收留于他,恐怕此刻还不知道在何处流浪呢?难道他曹孟德能打的了黄巾,某刘公山就做不到么?”
刘岱哼了一声,将书信直接扔到了厅室中的炭炉里,不一会儿便化作灰烬。
同一天,程昱收拾细软,匆匆走出濮阳城。
而鲍信则是点兵点将,大张旗鼓率领三万兵马东出濮阳,兵锋直指巨平,决意与黄巾贼决一死战。
济北郡。
“哈哈哈,仲德,没想到你竟然来了,某这军营比之兖州刺史府如何啊?”
曹操哈哈大笑,听说程昱前来,大喜之下,当即拉起麾下文武之士设宴作陪,还在城中的将领尽数前来,一张大厅坐得满满当当,显示出了对程昱的重视。
程昱苦笑一声:“孟德的国相府虽然小,不过却是满堂名士,刘公山的兖州刺史府虽大,却无一二真知灼见啊。”
听到这话,不管是毛阶、满宠等谋士,还是夏侯兄弟、曹仁曹洪等武将,都是面带笑容,毕竟好话不嫌多,程昱这句话把大家都给捧了一遍,谁不喜欢呢?
曹操哈哈大笑:“看来仲德在刺史府还是受了些委屈啊,刘兖州虽然有些傲气,不过对仲德这等名士也应该礼遇有加才是,何故却如此,不妨说来听听?”
程昱叹了一口气,放下竹箸:“黄巾贼自青州复起,从泰山郡入寇兖州之事,想必孟德已经知晓了。”
曹操点点头:“不错,我数日前不是已经送了一封信至刺史府,请刘兖州不要轻率出击,而是坚壁清野,消耗黄巾贼粮草,再设法突出奇兵,怎么,难道刘兖州没有采纳不成?”
言罢曹操不禁眉头微皱起来。
程昱闻言不禁苦笑道:“孟德的书信着实来的晚了些,眼下允诚已经奉刘兖州之命率军出战黄巾了!”
“什么?允诚糊涂!”曹操顿时痛心疾首道。
曹仁见状不由疑惑道:“主公,我等素闻鲍将军善于练兵,以鲍将军之能,辅以三万精兵,击破黄巾贼倒也不难吧?”
他有些疑惑,毕竟黄巾贼虽然人多势众,可是缺乏训练,装备落后,有这么难对付么?
“子孝,汝毕竟没有和那些黄巾贼子交过手,你可知道黄巾贼最大的弱点在于什么?”夏侯渊并未直接解答曹仁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恩……一来装备落后,二来扶老携幼,三来缺乏粮草,缺乏粮草乃是黄巾贼命脉所在。”曹仁略加思考,当即对道。
“不错,缺乏粮草固然是个弱点,不过越是如此,黄巾贼越发拼命,因为粮草只有这些,要么击败鲍信,要么一哄而散,黄巾贼必定做困兽之斗,若是鲍将军轻敌冒进,只怕……”夏侯渊冷笑两声,却并未说下去。
曹仁面色一凝,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程昱闻言心中不由长叹一声:“想不到孟德麾下竟有如此多的良将,可叹偌大的刺史府,竟然只有一个鲍信!”
毛阶同样面色凝重,对曹操道:“主公,应该立刻给鲍将军去信,以主公和鲍将军的交情,想必当有所警示。”
鲍信和曹操两个人的私交相当不错,鲍信一直以来都很看好曹操。
曹操点点头:“伯宁,汝即刻拟信,以某之口吻给允城去信,请他务必小心,千万不要轻敌冒进,当步步为营,小心黄巾贼埋伏。”
坐于右首的乃是文士,第一人乃是当下曹操首席谋士毛阶,第二人为客人程昱,第三人则是山阳人满宠,其人坚毅果决,为人肃重,曹操颇为倚重。
“喏。”满宠当即喝令卫士拿来纸墨,下笔飞快,片刻之后书信便已经写好。
“速速送去给鲍信将军,不得有误。”满宠对卫士面色郑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