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梨云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平善族兵,嘴角微翘,露出一个灿烂笑容道:“平善头人,你这样辛苦跑来卡拉山还风餐露宿,怎么不去乌达部落作客?”
平善听她声音清脆悦耳,笑得如同五月的姣花,可是自己却听不懂武朝话,不由脸红心跳:“张启山,这位少夫人在说什么?”
张启山艰难当起翻译:“少夫人说请你去乌达部落作客!”
平善哈哈大笑:“有美娘子相请,本头人当然愿意,不过既然来了,还是先到我的帐篷里坐客吧!”
“张启山,你能带来少夫人,本头人一定大大有赏,你那些兄弟也一并放了!”
说着,竟然大步越过张启山的马前,伸手去抓宋梨云的胳膊。
就在他即将碰触到宋梨云时,宋梨云脚下一动,退后两步。
而张启山的马下突然闪出一个人来,一下跳到两人中间,手中匕首狠狠扎向平善的胸口。
平善以前虽然不是带兵打仗的,可这些时日里也已经有些战士的反应。
匕首才刚刚接触到平善的衣袍,他就后仰躲开,与此同时大叫着双手抓向匕首。
而宋梨云身上的绳子也突然脱落,她抬腿对着平善的下腹踹去。
一时间,平善不仅要对付刺向胸口的匕首,还要闪躲踢过来的一脚。
首尾难顾,平善只能握住乌旦刺过来的匕首,硬接下宋梨云的攻击。
疼痛如同电流,从下方弥漫全身,平善惨叫一声,不由松手捂裆。
这一次,在宋梨云的配合下,乌旦又是一刀扎在平善胸口。
平善胸口飙血,仰面倒下。
这一切都发生得如同突然,把周围平善部族兵都惊呆了。
等到平善躺在地上,那些呆滞的族兵也大喊着头人扑过来。
宋梨云跟乌旦瞬间消失在人堆中。
后方,乌达部落的人从乌旦跃出藏身的马腹就打马狂奔,距离不过几丈,他们依然没有赶上第一时间将两人救出来。
领队的尼玛纵马奔来,抬手就是一刀,将本该保护少夫人的张启山从头劈成两片。
呼啦啦!
肠肠肚肚的下碎子裹着热血四处飞溅,正围住宋梨云的那群平善族兵更是首当其冲被浇了满头满脸。
这血腥场面就连平善族兵也扛不住,呼啦散开,哇哇大吐。
尼玛奔到宋梨云刚才待的地方,只看见地上一张“软布”包裹着两人。
那银白“软布”已经被刀扎出各种凹凸,却没有破口,将里面的人牢牢护住。
“少夫人!”
软布一掀,宋梨云从里面站起,在她身下是护着的乌旦。
宋梨云满脸恼怒:“大家按平时训练作战!不用管我!”
从卡拉山上被宋梨云活捉挂在树上,尼玛就对少夫人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此时见她凭借一张软布就把自己和乌旦护住,更是心服口服。
他毫不犹豫的对其他乌达军道:“三人组队,按计划行动!”
话音一落,十几匹马就分成三人组,迎向已经冲过来的平善族兵。
这里是平善部的营地,转眼之间平善族兵就聚拢过来,将乌达军团团围住。
可是平善已经被人拖走,生死不明,再加上大多数人的马都放牧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