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进门一直都在注意这个叫杨钰的女孩,发现她说话的时候,眼神中充满慌乱,显然是有什么隐瞒我们。
于是我拉住暴怒的老王,直截了当说道:“杨钰,我们知道你跟陈紫函的关系,你知不知道她现在成什么样子了吗?”
“她的头发被人硬生生连着头皮一起拽了下来,舌头都咬掉了,而且还受到侵犯,接下来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我们就想知道,你知不知道什么人这么狠……”
“你,你别说了,我,我不知道……”杨钰显然被我说的话吓到了,整个人变得恍惚。
“你撒谎,你肯定知道什么,杨钰,不是我吓唬你,陈紫函变成这样,下一个会不会变成你,这个可就说不好了,你要是个告诉我们,也许……”
“我,我就听她跟我提到过一件事,但是我不确定这事儿跟她今晚发生的事儿有关系!”
杨钰被我吓到了,抽抽噎噎跟我们讲了陈紫函最近身上发生的事儿,我听了之后,看了老王一眼,发现老王脸都黑了。
原来除了老王,陈紫函一直都跟不同的男人保持着暧昧关系,或者说炮友关系,有时候她经常会一个晚上连轴转,跑好几家酒店。
按照杨钰的回忆,她昨晚是准备等陈紫函回来一起去上班的,也只知道陈紫函白天走之前跟她说了一嘴,今晚上要是谈的好,说不定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你知道她会去找谁吗?”我随口问了一句,杨钰只是摇头,说她也不知道,说有些事情,陈紫函也不是什么都会跟她说。
不过杨钰提到陈紫函跟她说,她最近认识一个凤凰男,出手阔绰,而且还是搞艺术的,身上纹身看着就觉得兴奋。
我听到这里,忍不住直皱眉,这都什么烂七八糟的,老王咋看上这么个女的?
但是想想陈紫函现在人躺在医院,能不能活过来都不好说,就算是活过来也成了残疾,就她那德行,怕是下半辈子想好好做人都难!
接下来老王就算要接着查,我也懒得搭理他了,为这种女人查凶手,我时间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就算关系好也犯不上,更别说我压根跟那个陈紫函不熟,再说要我查,要警察干嘛?
回到住的地方,我直接倒头就睡,这一觉睡到大天亮,还是陈云鹤进来把我给弄醒的。
“小苏,你这晚上做什么坏事儿去了?不会是跟阿达那小子一样,跑去泡妞儿了吧?”
我晕乎乎好半天,瞅着陈云鹤看着,好容易把起床气给压了下去,问道:“找我有事儿?”
“有事儿。”陈云鹤坐在我床前,“昨晚上有个在常安的老朋友给我电话,问我愿不愿意过去买块红薯地。”
我听着一愣,好半天反应过来陈云鹤说的是什么。
爷爷曾经告诉我,北派盗墓的人喜欢把盗墓叫做‘挖红薯’或者‘刨红薯’,把墓地叫做红薯地,陈云鹤说的买红薯地,其实就是行内黑话。
所谓卖红薯地,就是行里面的人,发现一处古墓,因为特殊原因自己摸不了,就会把消息卖出去。